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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若能踏上歸程,我將不在矛盾與反復的日子里存活。
【1】把你寫進往事
時光瘦長,記憶初時相遇是在春夏之交,如夢如真,如癡如幻,習慣了霓虹閃爍,習慣了七彩世界和冷暖生活。人生路悠悠,沿途風景太迷離,遇見的人很多,想遇見的,不想遇見的都不容我左右,記得一張笑臉,陽光,清澈,純粹得無任何瑕疵,犀利的話語令我歡喜令我憂,一個無聲的動作,感動我想要淚流,但終究習慣將眼角的液體吞回了肚子,唯有一次,開懷地將儲蓄著的淚水傾盡,深邃的眼睛看著我為我分擔煩憂,鼓勵我,關心我,抱緊我,那時我想,幸福,無非是這種釋然的感覺,那時我想,幸福,大概就是淚流,大概就是需要一些話,一些人口中的一些話。小心翼翼的捧著偷來的幸福,想要遠走卻又害怕失去,遇見的時候,我沒有太多言語上的表達,我想說,但我又不想說,我是個矛盾體,我沒有勇氣訴說你在我內心的彌貴,只能假裝無所適從、無所謂、無所顧忌。
相隨的時光很短暫,仿若我還來不及看清你的臉,你便遠去,剩下陰暗的背影定格在時光的某一處,很清晰,亦很模糊。人說,沒有愛與不愛,只有珍與不珍惜,倘若這種說法很對,那我也能承認我沒有珍惜,我沒有辦法珍惜,我以為在彼此心扉上儲存的各自的情誼便是最正確的做法、也是唯一的做法。但如果,我們只是儲存了簡單的情誼,怎么會留給我一個念想,直至今日,它依舊躺在我的匣子里,安然沉睡,一直在,以后也還會在。如若不是有牽強了太多溫柔,我想我大概是不會短暫迷戀上一個人和一種感覺的,那段時日的停留,記憶如何,也只能沉醉于心底,無人知曉,無人問津,除了自己。我想這一切我只能無能為力地任時間去灼蝕,去忘懷。歲月在前行,匆匆忙忙,幾度回望,盡管清晰地看見那種感覺依舊無可替代,但已是離別后的惆悵,于事無補,我唯一能做到的是用文字去祭奠那逝去的年華,淚意不再朦朧,潤濕了眼眸就看不清世界,人前做到堅不可摧,人后才赤裸裸地將自己的脆弱顯露無遺。因為,看到一個地方,亦或是一句話,總能讓人勾起關于一個人的某些記憶,內心的沉郁不能自己,無盡掛念,自飲苦澀,如此而已。
往年就像是昨日,那樣臨近的距離。可不得不承認已是新的春季,花開的季節應該是美麗的季節,我仍舊無心觀望,工作,只有工作才能占據我所有的空間。三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重慶的天亦是如此,陰雨綿綿頗為常見,難得有陽光的照射,就像我的心,沉淀著太多潮濕的記憶。對于離開的人,我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與我內心的惆悵相貼合,或許我只有說,我很好,身邊有疼我的人才會更優雅,扔掉許多力不從心的解釋,就像你的力不從心一樣,揪心而又傷感,輕柔而又飄渺,婉轉而又直觀,一邊失落,一邊繼而努力前行。那些隱埋的話語,或許永遠也不會講出來,永遠都沒有機會講出來,因為丟得越多就越想在未來的路上收獲,只能用笑容來緬懷過去,或真,或假,自知,自知便是。
【2】生命是離別的過程
生命是離別的過程,那些進入又離開的人,太匆匆,愈思量愈痛楚,時光更迭了記憶風干了淚眼,不斷遠去,徒留一身孤寂,跟著季節的轉變孑然前行,一切都遠了,來不及回首,不容我回首,漸而,曾經熟悉過自己的人,自己熟悉過他的人,都輸在時間的沙漏里,每每念及時又勸自己擱置開來,不知道跟隨時光的遠去會不會把記憶磨蝕無痕,會不會把原本的摸樣找回來,也或許,重新找回你我的相識,多一份力量行走未走完的路,不過,那無非是假設,假設總是美妙而其樂融融的,之所以會假設,大概是我不愿意承認自己的軟弱,只有假設才可以將哀傷喬裝成快樂的樣子,不想讓別人靠近,害怕被人揣摩,被人知曉,害怕擾亂了我無盡的遐想和寧謐悠然的夢……
只嘆息,人生沒有太大假設,輾轉多番,回味多番,終究是徒勞,細細感知,往事依舊是往事,昨日走過的路再也回不去,豐滿的現實告訴我說,歲月能將彼此的面容和情感消亡,我靜靜地聆聽,靜靜地等待,等待歲月將你我的面容和情感消亡殆盡。但是,我終究不能忘卻你我的約定,人生路途,一輩子保持聯絡,一路相伴。無論你話中有幾分誠懇,幾分真實,我寧愿去相信,內心深處,沒有辦法去怠慢。年歲漸長,以前我不懂得,直至今日,情感的跌宕,才讓我懂得心底的珍貴是如此的濃厚,我閔思著輕輕挪移人生的步伐,數著歲月,祈福,沒有任何多余的奢想,靜默地守著年華,無論是花開之季,還是落葉之時,都無法追逐舊日時光。深深淺淺的足跡,放置于心,不過濾太多的事情,不記得太多的故事,歡喜也好,悲寂也罷,無力比量,不痛不癢或許也是人生的另一種沉醉,我想將那些斷點細心地收撿,可能對于生活、對人,才最妥帖。
明了,人生路,過客太匆匆,容不下誰的一句不舍,過去的遺漏的沒有辦法縫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條路,每個人都有自己走那條路的理由,尊重,理解,寬容,僅此而已,情事里,容不下太多牽強,容不下太多抱怨,甚至容不下過多言語,一些話留置于心房,合閉在唇邊,安然的生活,選擇沉默,不輕易哭泣,不輕易歡喜,寂寂的年華,我只愿捎去祝福,捎去記掛,溫詞軟語,問候,接近,貼心而已。生活寂然,有時候會反復地嘲笑自己認為篤定的幸福,簡單得只是寄去對某人的牽掛,紀念,仿佛就像是一朵無人觀賞的花枝,兀自綻放,矗立著,沒有動態,靜靜觀想。久而久之,我只想說,執念,不應該是一種錯,無畏懼成空,我認為已經是一種進步,對于我,對于我而已。
【3】記憶,若能踏上歸程
路途,孤獨有時,悲涼有時,與自己對白也是一種常態,如果一直明晰來時的路,記憶沒有被歲月消亡,我想我會充滿幻想,幾多回味,記憶,若能踏上歸途,我定會抓牢我的幸福,一路描畫,一路記錄。只是,但那只是假如,然而,很多幸福都在不經意的時候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任憑思念泛濫,仍是無濟于事,塵埃,花可再開,人難再,情難復,所有的錯過都成為一種過錯,只是學會了原諒,原諒他人,原諒自己。
文字,我最貼切的工具,記錄了太多的悲痛與不堪,太多的歡樂與笑語,溫暖的源泉不在于我記得某一種情感,不在于人,不在于心,而在字里行間,不喜歡在人前傾吐,安靜無聲的收藏在筆下,我并不想將靈魂封存,遠去的人事,無論能否能踏上歸程,我都只能選擇沉寂的生活,任憑記憶冗長,我知道,無涯的時光里,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約定,盡管有,也是心里的永恒,摸不著亦看不見,更不會迷信于天荒地老,靜靜地歸于塵世,獨自忙碌地生活。將瑣事沉跌于心,給自己找一個妥貼的理由,安然嘗試另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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