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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海,是一家裝潢公司的業務員。每天都早出晚歸地找一些剛建成或是正在建的樓盤,找里面的一些負責人,打聽這些樓盤未來業主的信息,然后再給這些業主打電話,將他們約到公司洽談裝修事宜。
因為城市的迅速擴建,在四環以內已經找不到新建得樓盤了,只能到五環以外或更遠的地方才能找到新建的。所以每次回家都很晚,很多時候連公交車都找不到了,只能打車回來。
一次又是這樣。我一大早就出去了,跑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樓盤我已經盯了很久,馬上就要竣工了。為了能盡快拿到這些業主的資料,今天請開發商的一位經理吃了一頓飯,那個經理才滿意的將業主的資料賣給了我。
此時已是夜里十一點多了,公交車早已沒有了,只能打車回去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又加上喝了點酒,坐上車告訴司機我要去哪里,然后倒頭便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司機師傅喊道:“兄弟醒醒,到了。”
給完錢下車之后才發現,他沒有從大路上過而是走了一條小路;雖然這里也是我住的那個村莊,但卻比從大路走遠了一二百米。
我住的地方是一個拆了一半的城中村,平時從家里出來沿著胡同往西走,不遠就是三環路了,但這次司機師傅將我拉到了村子的南頭。從我住進這個村子到現在有半年時間了,還從來沒有從南邊這條胡同回過家,今晚是第一次。
這條胡同不是很寬,兩邊的槐樹長得很茂密,幾乎將整條胡同都籠罩在了樹蔭之下。僅有的兩盞路燈,在繁茂的樹蔭之下,也顯得十分微弱。因為拆遷,胡同兩邊的店鋪早已人去屋空,整條胡同里都找不到一個人影,顯得十分恐怖。而此時,我正一個人走在這條胡同里。
不過我今天拿到了業主的資料,心情十分愉快,根本就無心在意這條胡同是否陰森恐怖。走了大概有五六十米遠的距離,發現路邊有一個獨立的小房子亮著紅色而幽暗的燈光。窗戶的玻璃上寫著“足療按摩”四個字。里面坐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少女,正低頭玩著手機,似乎是在與人聊天。
我感到很意外,整條胡同里都找不到一家店鋪在營業了,沒想到這里還“藏”著一個,真有點像是在茫茫沙漠里突然遇到了一片綠洲一樣。奔波了一天也實在是有點累了,反正再走幾步路就到家了,索性先按摩一下再回去睡覺。
我走進去之后,她抬起頭很簡潔地問道:“按摩?”
我,道:“嗯。”
她手指向里面,道:“里面請!”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走進了里面。里面和外面是用三合板隔開的,靠三合板的位置上放著一張小床,上面放著一個枕頭,鋪著白色的單子,顯得很整潔。床頭邊上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有一個煙灰缸。東邊的墻根下放著一個沙發,房頂上安著一個很小的燈泡,也散發著紅色而幽暗的光芒,房間雖不大,但擺放得合理而整潔。
她,道:“躺下吧。”
我,道:“好的。”
作者寄語:新人,請多多關照!
把包放在桌子上,脫了鞋我就躺在了床上;然后閉上眼睛,準備享受她的按摩。
或許她覺得我有點不愿說話,抑或是見我有些疲憊,就問道:“你很累嗎?喝酒了啦?”
我依舊閉著眼睛,回道:“有點累,和客戶喝了點酒。”
“渴嗎?我給你倒杯水吧!”
“好啊,來杯涼的吧。”
不一會她就端著水過來了,道:“現在喝嗎?”
因為喝了點酒,此時我也感覺有點口渴,道:“好啊。”
我伸手去接水杯,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冰涼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像是在冰箱里凍了很久了似得。這大夏天的,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手才會這么冰冷呢?
我問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她,道:“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這樣。”
我不再疑惑,接過水杯,一仰頭就喝下去了半杯,然后將剩余的半杯放在桌子上,就躺下去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她的按摩。
當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時,除了感覺依然冰涼的讓人感到害怕外,就是她的雙手十分堅硬硌人。仿佛是一雙滿手枯骨的手在給我按摩,嚇得我猛地掙脫了她的手,睜開眼睛看著她。
她若無其事地問道:“怎么了,我太用力了嗎?”
我吞吐道:“沒……沒什么……”
這時我才看清她的手,瘦的就像吸過大煙一樣,僅剩下一層薄薄的肉皮和骨頭。再看她的臉,臉型雖然漂亮,但同樣瘦的像吸過大煙一樣,而且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在這樣一個不足十平方米,有些幽暗的小房間里,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在給我按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這氣氛有些詭異,想站起來離開這里。
“你就躺下吧!”她微笑道,并順手將我推到在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突然發覺我越來越困了;我極力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子就是不聽是使喚,在我即將闔眼的那一刻,發現她的笑容里藏有一種不易察覺的詭異。但此時我渾身毫無力氣,一會就睡著了。
這時我看到有一個晚上,她一個人坐在店里邊玩手機邊等待客人。突然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她放下手機,問道:“按摩?”
彪形大漢,道:“是的。”
“里面請!”
彪形大漢就向里面走了進去,像所有的客人一樣,脫了鞋子他就躺在了床上,開始享受按摩。
不一會彪形大漢開始沖著她不懷好意地笑,同時那雙原本老實的手也不再安分了。一只手開始在她后背上游走,一只手開始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撫摸。
或許是干這一行,見到這種動手動腳的客人多了;她也沒有表現出反感之意,依舊認真地按摩。
彪形大漢見她沒有反感之意,于是變得更加放肆,一只手開始向她的胸部襲來。胸部對一個女人而言,是極其重要的部位;只有自己心愛的男人才有權力撫摸,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人都沒有這樣的權力。
她本能的向后一躲,道:“別這樣。”
彪形大漢壞笑著,道:“怕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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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能隨便摸的。”
彪形大漢更加無恥道:“我沒有隨便摸,我都是很認真的摸的。”
她笑罵,道:“流氓。”
彪形大漢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似乎說他是流氓,正中他的心意。
彪形大漢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們店里沒有其他人嗎?”
“嗯,就我一個。”
這時彪形大漢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惡,道:“哦。”
仿佛很滿意店里只有她一個人。
彪形大漢又問道:“你們店里只有按摩嗎?”
她,道:“足療也有啊!”
“除了足療呢?”
“就這些了。”
她依舊低著頭認真的給他按摩。她烏黑的長發垂下去,遮住了半邊臉,在幽暗的燈光下,她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顯得十分誘人。
彪形大漢看到這一幕,已然有些發癡,不死心的又問道:“你們店里真的就沒有其他服務嗎?我可以多加點錢的。”
她問道:“你想做什么?”
彪形大漢淫笑,道:“我想做大保健。”
她直接回道:“我們這里沒有。”
彪形大漢依舊不死心的強調,道:“我可以多給錢的。”
彪形大漢邊說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就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在了懷里。兩只手開始在她胸前和臀部上下游動。
她極力掙脫,道:“別這樣,我們這里真沒有這個。”
彪形大漢見她極力反抗,臉色一寒,道:“你在老子面前裝什么清純?也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上過了。”
說著就向她臉上親了過去。
被彪形大漢鐵鉗一般的雙臂緊緊抱住,她嬌小的身軀又怎能掙脫得了,她央求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們這兒真沒有這個。”
彪形大漢“嘿嘿”笑,道:“你答應我,我就不為難你了。”
她當然不會答應。這不是加錢不加錢的問題,而是一個女孩對自己純潔地堅守。
她依舊拼命掙扎,誓死不從。彪形大漢仿佛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守身如玉的按摩女郎,心里也有些吃驚。
但彪形大漢并沒有因為如此而停止侵犯,為了讓她不再掙扎,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她的呼吸瞬間受到了限制,掙扎也就不再那么厲害了。
此時彪形大漢瘋狂的在她臉上胡亂親吻,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掙扎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不一會就徹底不再掙扎了。
彪形大漢又在她臉上親了一會兒,見她不再掙扎,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忙將一個手指伸向她鼻孔下,發現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剎那間一股寒流從彪形大漢的腳跟竄到了頭頂,額頭上豆粒般的汗珠不停往下掉。他知道此時他已闖了大禍,為了不被人發覺,他將她放在了靠墻的那個沙發上,然后從外面將門鎖上,趁著夜色迅速逃離了這里。
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然目睹了一場殺人的全過程,此刻我渾身都在冒冷汗,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見我醒來,問道:“怎么了,剛才睡著了?”
她不和我說話還好,一和我說話我更加害怕;因為我夢中夢見的那個女孩就是她,而且已經死了。
這怎么可能?她明明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會說會笑又會動的,怎么可能已經死了?
如果她沒有死,為何夢里的情景又那么逼真?
眼前的這一切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越發讓我感到害怕,冷汗涔涔而落。
她又問道:“你怎么了?滿頭大汗的,做噩夢了嗎?”
因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詭異,心里就越覺得害怕,就越想早點離開這里。
我吞吐,道:“沒……沒什么,按完了嗎?”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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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個借口,道:“算了,我今天有點累了,就按到這吧。”
我邊說邊起床,掏了一百塊錢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迅速走了出去。一出了店門,我就跑了起來,希望能盡快離開個充滿詭異氣氛的足療店。
她在后面喊道:“錢還沒找你呢。”
“算了,你自己留著吧。”我頭也不回地回道。
每個人都會做夢,我也不例外;但之前無論怎么做夢,都沒有今天的夢這樣離奇古怪。
回到家里我點了一支煙,希望能緩解一下我驚恐的心情。雖然今天有點累,又喝了點酒,但我驚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慢慢睡著。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我就出發去公司了,這個時候除了賣早點的和超市開門之外,其他行業的店都還關著門。我特意從昨晚回家的路去上班,就是想看看那個足療店。
由于它的門是用斷橋鋁制成的,下面是鋁的上面是塊不大的玻璃,而且上面還掛著一塊布簾子,因此從外面看到不到里面的情況。但見它和其他店一樣也鎖著門,我就放心了,原來昨晚真的是做了一場噩夢。
下午下班回家我又是走的這條路。但這次卻讓我陷入了迷惑之中,昨晚我經歷的到底是一場夢,還是一件真實的事情。
因為此時我發現那家足療店的門依舊鎖著,我下午是六點下班,這個點兒各行各業的店早就開門營業了。尤其是足療店,這個時候正是客人最多也是最賺錢的時候,有哪一家店肯關門謝客呢?
走過去仔細看了這個足療店之后,才發覺有些異常。別的店即便是有事兒歇業幾天,門前的臺階上也會因為經常有人走動而顯得很干凈;但這個店的臺階卻不同,上面有一層厚厚的灰塵,還有幾個稀疏的腳印。顯然這個足療店已經很久沒開門了,以至于門前的臺階都落了一層灰塵,才能印上那些腳印。
再看那些腳印發現,不是別人的,正是我的。此刻我已是渾身都在冒冷汗,我越發不明白昨晚我到底經歷了什么。越發感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我不敢在這里多呆,拔腿就往家里跑。
這件事情的詭異是我從未經歷過的,夜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才漸漸入眠。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中,道:“快幫我報警……快幫我報警……”
借著院子里有些發黃的燈光,看到外面站著一個長發飄飄,臉色蒼白的女人,而這個人正是足療店里的那個女孩。
我不明白她是怎么找到我的,但她依舊說道:“快幫我報警……快幫我報警……”
同時她的身體就像有人用一根繩子提著一樣,慢慢地向上飄了起來,她身體之輕盈,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快幫我報警……快幫我報警……”此刻她的聲音已有點迫不及待。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咣當”一聲,窗戶的玻璃碎了,然后她的頭就伸了進來。
我嚇的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借著從外面進來的燈光,我看到屋子外面和里面一切如常,并沒有多一個人。
我打開燈,看到窗戶上的玻璃也沒有碎,才明白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古怪的噩夢。但這個夢又是那么逼真,讓我感到十分害怕,這一夜我再也無法入眠。
我反復地想,夢里她說的那句話“快幫我報警……快幫我報警……”。再想到今天下去我在她店門前看到的那一串腳印,我心里就更加疑惑。越是這樣,心里就越害怕,就越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想。難道真的如同那天我在她店里做的夢一樣,她是被那個人掐死的?
帶著這一連串的疑惑,第二天我就去了公安局。將這件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警察有點半信半疑地嘲笑道:“做了個噩夢就來報警,你以為我們警察是周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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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再三央求下,他們才派了兩個人和我一同前去查看情況。當打開足療店的門之后,里面散發出來的惡臭和那凄慘的一幕,讓我們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說不出半句話。那股惡臭是尸體腐爛散發出來的,而且很濃烈,令人聞之作嘔。
迎面的沙發上,正以一個正常的姿勢坐著一個尸體。由于是夏天氣溫比較高,尸體已高度腐爛,上面爬滿了一層白花花的蛆,而且還在不停地蠕動著。
看到這惡心的一幕,我忍不住吐了出來。再想想那晚就是這具尸體在給我按摩,從腳底瞬間有一股寒流襲上了全身,仿佛這個世界一下子進入了寒冬,令人瑟瑟不已。
其中一個警察立即給警局打電話,要求加派人手。不一會來了十幾個警察,迅速封鎖了現場,開始了現場取證。
因為是我報的警,我自然要回警局協助調查,一周之后犯罪嫌疑人被抓獲歸案。
原來那個彪形大漢那晚喝了點酒,想去足療店按摩一下。見那按摩的女孩有幾分姿色,在酒精的作用下,起了淫邪之心,以為足療店里面都暗藏著見不得光的交易,以為用金錢就能讓別人為自己提供一切自己想要的服務。但沒想到的是,她不為金錢所動,誓死不從;他霸王硬上弓,二人撕扯之中,他失手掐死了她。
但無論是故意的也好,還是無意的也罷;總之,殺了人就絕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奇怪的是,這件案子破了之后,我再沒有做過噩夢。一日早晨我推開房門之后,發現門把手上掛著一縷烏黑亮麗的長發,還散發著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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