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青春在戀愛

我和我的青春在戀愛

—寫給24周歲來臨之際的笑忘書

時間好像在此刻凝固了，沒有在馬不停蹄的向前走，而是一直在倒退，一直在延續性的倒退。我以為我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其實，不是。

你一直在成長，一直在長大，一直以為你永遠只是18歲，你是小女孩，小公主一樣被人寵愛著，嬌慣著，其實，不然。在你16歲的時候，你說我還只是個女孩，一個小女生，那時候，你真的是一個小女生，你擁有簡單的情愫，簡單的認知，簡單的世界。

后來，過了20歲，你再也不是小孩了。其實你也不知道20歲究竟是怎么過來的，除了日記本的零星記錄，除了只記住了某些人，某些事，其他的都沒有了。

日子蕩然無存。

于是就開始回憶最初的自己，帶著最懵懂的記憶。

1995年，那時候你4歲，你和好朋友偉，萍每天的玩耍，吃了飯就去玩，你們在村子里一家一家的串門，那次你們用賣爛鐵換了三個玩具，你的是紅色的石榴樹，偉的是黃色的小鴨子，萍的是紅色的球。玩具只要輕輕一捏，就會發出鳴叫聲，清脆，透亮。你們拿著玩具整整玩了一天，還是肆無忌憚，咯咯的笑著，天黑了，你們還是不想回家。

童年的玩伴，只有偉和萍，但是卻玩的很開心，過家家，比賽吃飯，還有每天晚上和萍拿著手絹，在院子里唱戲。現在，怎么都不會知道你們當初唱了什么，那時候，你們還是幾歲的娃娃，你們沒有什么歌詞，一首歌也沒學過，卻唱的樂此不彼。

1997年，你6歲，開始上學前班了。城市里的孩子在2、3歲時就已經走上求學之路了。你是幸運的，你可以在6歲之前彰顯你的兒童的天真，活潑，撒嬌，樂呵，但是進入學門之后，你就要像個學生一樣勤奮努力，認真學習。

自己一直是好學的，從小就是乖乖女。老師心中所喜愛的。小學，拿了很多第一名，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學習的，也是該玩的玩，該學的學，但是卻永遠是第一名。

六年級時，全班10個同學去參加鄉里的數學奧林匹克競賽，我是唯一的女生，或者從小就有這股韌勁，永遠像一個男人一樣的活著。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粗糙的，我的整個小學7年從懂事之后，記憶中，好像放了3年的牛。

對，因為在記憶中，自己的家就是有牛有羊的。我們可以吃一個全羊，我就蹲在那，看著爸爸殺羊，看著爸爸，看看羊，再看看自己。

每一個暑假我就開始趕著牛，每天早上睜開眼就得起床放牛，我最喜歡拿一本書，拿一個布袋去山上，看著牛兒吃草，我就看我的書，有時候看累了，就睡在大石板上唱歌，才不管牛兒在哪吃草。等到要回家時，就立刻起來，翻山越嶺的去找。好在自己強悍，總是能穿過棗刺叢，腿上劃過一道道口子也不覺得疼。直到尋到牛兒才回家。

有時候，天黑了，我還沒回家，爸爸就來山里找我，我摸黑，趕著牛兒，爸爸大聲的呼喚著，慧慧—，慧慧—

走近了，只要我聽到呼聲，我就大聲回一句，爸爸，咋來接我啦?沒事，我沒事。

可能從小，就有這股憨憨的大膽與蠻干。與姐姐一起走路，遇到墳堆，姐姐不敢走，我就徑直走過去。我和姐姐一起放牛，姐姐從來不叫，我總是對著牛大喊，回來！回來！我總是蹦蹦跳跳的來來去去。

9歲時，磊從后虎峪轉到你們學校來，你對他一見傾心。說不上是一見鐘情，因為那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情，也不懂得愛情是什么，你只是覺得磊長得很干凈，很帥氣，很悅目。你就對他有好感。只是淺淺的一層，喜歡。

10歲時，你上四年紀。那天武拿了一些桑葚，大大的，深紫色，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他讓班中的同學吃，你也吃了一點，第二天，早上你來上學，發現抽屜里有一袋桑葚，是用雪糕袋子裝上的。還留了一張紙條。紙條你看也沒看，連同桑葚一起扔掉了。就扔到教室后面的垃圾籮筐里。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那么決絕，其實紙條是可以拿出來看的，桑葚也是可以拿出來和全班同學一起分吃的，只要大大方方的，或許桑葚不是武送的，或者他只是留個紙條問你好吃嗎?你大可不必直接不看的。

這是第一次收到異性的東西，就被我這樣不明不白的丟棄了。后來，第一次被表白的，也是武。

五年級時，你12歲，上自然課，武讓鄰座的人告訴我他喜歡我，問我喜歡班級中的誰，我說喜歡李磊。然后武就問了磊喜歡我嗎?就是磊的一張紙條將我打入了深淵。至今，我清楚的記得，那像刀子一樣扎在我的心，至今，只要想到我的心就能熱切感受到那種刺痛，撕心裂肺的。我想這也是后來人生路上百毒不侵的鋪墊吧，在我小小的心靈中已經形成了壁壘。

那張紙條說，我不喜歡你！如果我喜歡你，除非地球倒轉，時光倒流！

然后，是已經開始期末考試了，是聯排自然課，人們都在大聲的背書，我在大聲的哭泣。歇斯底里的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泣久了會喘息困難，我的雙手在顫抖，我已經哭不出聲了，下課后，我就寫日記，邊寫邊哭，就是躲在二樓樓梯拐角處，他們都去吃飯了，我就坐在階梯上，抱著自己，哭不出聲音來，但就是想哭，哭著，用衣服抹掉眼淚，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么樣，哭已經是我唯一活著的表達方式。

12歲時，五年級，期末大復習，那天打雷閃電下大雨，聯排自然課背書階段，我間接向一個喜歡了3年的男孩表達了我喜歡你，遭到拒絕。他寫紙條說，如果我喜歡你，除非地球倒轉，時光倒流。然后我就在課堂上大哭，哭了兩節課。放學后躲在角落歇斯底里的哭泣，邊哭邊寫日記，淚水打濕了日記本。我哭到喉嚨沙啞，哭到不能呼吸，哭到全身顫抖。哭到癱坐在地……

所以我想，從12歲時，我就已經嘗到愛情的思念與心碎，溫暖與傷人。所以，在以后的愛戀中，就已經變得淡然，平和，對于愛或不愛，也能做到仁慈，最大限度的不去傷人傷己。

和亞麗分手很是特別。那時候，是四年級。我總是喜歡每天把頭發扎的高高的，有時候，時間充裕，我也會編辮子，扎到頭頂的兩個辮子。或者，從小，就有這顆唯我獨尊的思緒，亞麗每天也扎著頭發，然后有時候，我沒有扎起來頭發而她扎起來我就心里不爽快了。于是，我寫了一張紙條，我們分手吧。

這一個分手，就是一個陌離。一份陌生。我們整整相隔兩年沒有講話，直到小學要畢業時我們才勉勉強強開始講話，再到后來，上初中，我們竟然同床了一年。

第一次說分手是在10歲，是對一個女孩說，只是因為她也喜歡把頭發扎的高高的，搶了我的風頭?我就開始不喜歡她?這些，或者她永遠不知道。

2000年，我13歲，上六年級。整個學校掀起一場戀愛風，特別是五六年紀。學校開始大加制止，開大會，寫檢討，老師不準我們學生唱情歌，男女同學不能坐同桌。

我也不知道戀愛風是怎樣引起的，對，是年后的陰歷2月15日，我們龍駒街一年一度的廟會。這一天，有很多賣東西的，唱戲的，有好多人來看熱鬧。我的同班同學都來了，我和班中的幾個女生一起玩著，然后發現后面有人一直跟著我們，是我們男同學，好幾個呢，他們讓我們停下來，然后說有東西給我，我看到有人給我書信之類的，我沒有要，他們男同學起哄說樊向坡喜歡你，他給你情書。我狠狠的看著他們，拉著我的玩伴走掉了。

然后，還是那個給我書信的男孩跟上我們，他對我說，給你個禮物，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快要畢業了，留一個紀念。我接住了。是一個心形的項鏈，在會上買的。

從這以后，我在班級上，陸續一直聽到別人說喜歡我，我的同桌，杜二磊，讓亞麗對我說他喜歡我，想和我談戀愛。班級中很多男生都表達了喜歡我。我的一直以來的好朋友霞幫我數班中有多少男孩喜歡我。

記憶很深的是張遠。是，這個名字也曾在生命中深深的劃過。

他是五年級，第一次見面是在操場上，迎面走過來，好朋友娥介紹說這是張遠。

后來，他給我寫情書，他晚上下夜自習送我回家。那次，是還有靜一起的。僅僅一次，我們三個一路走著，黑夜，籠罩著我們。我們沒有說一句話，到我家門前了，我輕輕的說了聲到了。

他就又回學校了。他住校。

我也說不清對他有什么感覺，總之不討厭吧。他在他手心刻了我的名字，100多刀，我的名字很難寫，我也不知道當時他怎么下得了手，每一刀會不會心疼。我看時，已經是血肉模糊了，老師也知道了。我給他用白沙布封起來，我說，你真傻。

在后來，我上初三了，竟然收到了他的來信。他說，希望我好好中招考試，希望能見我一面，說，想娶我。我回了信，只是說了感謝。他在信中留了他的電話。我打過一次，在高二時，用公話，聽到對方喂了一聲，我就掛斷了。

2000年，我13歲，喜歡了一個比我大10歲的老師，數學老師，我很癡迷的喜歡著他，喜歡聽他講課，喜歡上課就盯著他看，只是盯著他。有時候明明是他在講數學題，我卻在看著他的臉。就是默默的看著，當然這一切是會被他發現的，他發現了。

是，那時候他22歲，對于現在的我認為，他很年輕，10歲根本也不是什么不能越過的坎，現在，數學老師已經結婚了。孩子也好幾歲了，小學畢業后，再無相見。

我記得快要小學結業考試前，他把我叫出去談話了，我記得最深刻的話是他說，畢業了，我們以后也就見不了面了，成長的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你很快也就會把我這個老師忘掉的。努力奮斗，好自珍重。就是在教學樓的過道上和我的談話，對面是四年級的教室，那天的傍晚，陽光斜斜的照射著教學樓，我在心里說，我永遠不會忘記您的。

永遠是多遠，一晃已經11年了，童年時光越來越遠，這些情景只會在夢中見到了。對，是在夢中，我總是做著這樣的夢，明明知道已經大學畢業了，卻去小學重新上課，再次聽講，寫作業。

或者我的心魂在夢中警示我，要回歸小學生的明澈，美好。

看過很多人的重要的一次事情，或者說是一件事情的開端是14歲，就像劉亦菲的第一次拍戲《金粉世家》里的白秀珠，一個14歲的孩子可以將富家公主白秀珠演繹的那樣逼真與有韻味。我有一個朋友，14歲就離開家，闖入社會打拼。

好像，我的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也是14歲。

對，14歲，真正在我的意識中是戀愛了。

盡管13歲之前，有很多男生追我，寫的信，送我的賀年卡，在自己的手心刻了108刀，寫上我的名字。這些統統都太稚嫩了，沒有出小學，算不上初戀，再說了，我根本也沒有戀愛。

對，只有初中，初一，我14歲，第一學期快要結束時，程震托人給了我一封信，說他愛我。看到我第一眼就對我心動，說我現在是初一，他初三，但是如果有以后，他會等我。說只一眼便萬年。

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就是一個感性的人。我也相信一眼看穿，相信眼緣，相信直覺，相信自己。

與程震的遇見，只是一個遙遙的相望。10年過去了，直到現在想起他，他俊美的外表，爽朗的笑聲還清晰的回蕩在我的腦海中，就像我們并肩行走著，他輕輕的環抱著我，我觸及到他的手時的心動，一切都清晰如昨。

十年前，你是什么樣子?你只記得，剛升入初中時，第一個星期你度日如年，五天的時間，你幾乎每天都在哭泣，第一次離開家門求學，你第一次產生了輟學的念頭，你在想，很羨慕那些已經初三的學生們，這三年快要到盡頭了。

你還記得，初一時，你帶著滿腔熱血，你對著鏡子看到自己很漂亮，那時候，你的頭發有著天然的自來卷，你把頭發只是輕輕一扎，眉眼帶笑已經很漂亮了。初中課堂上，你學著古文，學著英語，每天固定的在學校吃飯，讀書。

你記得有一次是上生物課，那個女老師寫在本子上，說，你是一個帶著古典氣質的女孩，很可愛。看到后，你悄悄的，樂呵的很久。

然后程震呢?你們只談了一個多月，初戀就此夭折。

初一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前一天，你們三隊情侶相約去學校前面的沙灘上，黑夜，走到邊緣各自分開。

你和程震走在后面，站立在沙灘中央，你站的很直，不及他的肩膀，他彎下腰來，問你，你愛我嗎?我說，你呢?他說，我愛你。

我可以抱抱你嗎?聲音在夜空下回蕩，輕輕的云繞在我的耳畔，在我還沒有任何的回應時，他的手已經觸及到我的腰部，我立刻觸電般的顫抖起來，然后制止住他的手，逃掉。

留給他一切空白。

對，那時候，小小的身體，小小的心靈，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侵犯的，在我的意識中，愛不是身體的接觸，愛不是占有。

后來，也會想，如果那天晚上，我答應他抱抱我，我會不會激動的后來的整晚上睡不著覺。他會不會抱抱我之后再輕輕的吻吻我。

那時候的初戀，配合著初擁抱，初吻，會不會很美好。

只是呵，小小的心靈在告訴自己，他不是真的愛我，如果愛我，就不會占有我，只是后來，讀過一段話，愛一個人是控制不住的，不自覺的，想要去抱抱她，一切只是因為愛。

自己總是太過乖巧，喜歡的他才會襯出比較狂野。過完年之后，他被學校開除了，喝酒鬧事。初中都沒畢業。

我的初戀也就不了了之了。年后，也沒說過話，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戀愛嗎?算吧，盡管時間短暫，但是他真真切切出現在我的夢中，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呼喚里。在我的日記本中。或者，他就沒有愛過我，也就沒有以后，也或者，我們那次不愉快的約會導致我們沒有熱情走下去。

一生只談一次戀愛是最好的，在14歲，我就犯戒了。就打破了。

注定了，自己就是一個顛肺流離的人。

擱淺了很久的笑忘書，已經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憶下去，我是一個善于銘記的人，也是一個習慣遺忘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會遺忘什么，需要記住什么。

很多的事情，你明明是需要忘記的，忘不掉，你就走不出去那些陰影，而我們是不能抓住過去不放手的。回憶，從另一個層面上是剖析自己，回歸自我，完善自我。

是的，人，生來是需要成長的，誰也不會從一開始，就是贏家。

去高中校園報名的第一天，爸爸帶著我。

中招考試我考了全班第一名，全年級第六名，整個初中，從來沒有過的成績。取錄取通知書時，物理老師說，你超常發揮了。

我笑著應答著，心卻起著萬千漣漪。

對，好像總是會喜歡上老師，我也說不出來是為什么。或者師生關系有時候就是很微妙的。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會喜歡上物理老師，那種喜歡超越了敬仰，直接奔向了男女的喜愛。

我們都把握的恰恰好，在現在的潛意識中，他還喜歡過我，想起他的臉，還會覺得很美好，很溫暖。

現在我笑了，是一種傻傻的笑，很憨厚的，很白癡的那種笑。笑當年自己16歲會很深很深的喜歡一個已婚老師，喜歡到每晚必須回憶他才會入睡，上他的課，會提前梳妝打扮，課堂上會很專心。如果說，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有一個老師作為向導，作為指引方向的終身良師，那么他就是。

那是怎樣的一種愛啊，在校園遠遠的看到他，佇立，凝望。聽到他的聲音，會顫巍巍的，每節課他都要提問我，每一個自習課，他就靜靜的來到我身邊，我有不會做的題就請教他，他細心的解答，嗅到他的呼吸，輕輕的，暖暖的。微妙的情愫，傳遍了整個教室。臨近中招考試，他把我叫出去，就在教室門口的拐角處，連續問了三遍能考上高中不能，我答能！

中招考試在縣城進行，天氣焦躁不安的蔓延著我們每一個人的情緒。我們提前一天去熟悉考場，第一天考下來，有些疲倦，晚上，他親切的問我考的如何，帶我去他房間，我們吃著西瓜，聊著天。

漸漸的沒有了狂躁的情緒，心很靜，思緒很靜。

第一名，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我的分數超出重點高中40分之多，遠遠甩開了曾經一直是班中前一、二名的同學。這不得不說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奇跡，這也是愛的力量。

謝謝你，莫老師，道一聲珍重，也謝謝你當初靜靜的感受與享受我的愛，而不去戳開我心中的秘密，那時候，喘息的生活需要一絲絲的寄托，你成全了我。

再后來，高中呢！

那是美麗與傷痕的地方，是一輩子青春最美好的，最無助的地方，是愛到心碎，痛到沒有知覺的地方，是覺得人生不過只是一念之間的地方。

我的高中校園，伴隨著愛與痛的邊緣，前進與倒退的邊緣，是進入無底的愛恨纏綿之時。

我也不知道今生遇見的人是否與上輩子有關聯，擦肩而過，低眉一瞬，是否有前世的午夜夢回，是否會有相匹配，相愛，相戀。

郭偉，一個刻進我骨髓的名字，如今，4年過去了，想起你來，心，還是會起到陣陣漣漪。原諒我，喜歡你到如此心碎的地步。

再也沒有人會如你這般在我心中橫沖直撞，在我心中結繭筑巢，在我心中肆意妄為。

有的人，真的是第一面，第一眼，就認定了是你的劫。

在高一第二學期，我們就面臨著文理分科，因為和一個好朋友沒有分到一個班級，我就申請調班了。和我交換的那個女生，剛好是他的同桌。

一直在猶豫著，到底是遵從命運的安排，既來之則安之還是為了那個朋友調班，徘徊著，但是，在門口遇到郭偉什么都變了，我一下子堅定了不管是怎樣的后果，我要和他在一起上課，我要陪伴著他，我要看著他幸福，看著他快樂。

今天是2015年5月24日（陽歷）我想，我不能再擱淺我的笑忘書了，明天是我的生日（陰歷4月初八）。對，我每一年都過陰歷，除了去年過的是陽歷的5月21日。原諒我，總是這么混亂，生日也可以自行修改。（是有原因的）。今天必須記錄完，過了今天，我就24歲了，我必須今晚12點之前，整理自己，清歸零，重新來過。

突然發現自己24年來，遇到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偶然也好，必然也好，開心，悲傷都值得表彰，而我記憶是很有選擇性的，有的事情，有的人兒，遠去的，消失的，記憶如初。

每一次回憶，就如重新來過。你可以調節自己的思緒，你可以變換色彩，你可以一一的將他們對號入座。是，如今，你24歲了，一個初中同學說，都說女大十八變，我覺得你是三十六變，如今變得那么美，我都不敢相信是你。

我說，謝謝。

其實，親愛的，每一個女人的蛻變，美麗，嫵媚都是要經歷怎樣的心如刀割，萬劫不復，怎樣的鑄造而成，生活，磨難，堅韌，勇敢，一直一直涌向我，我一個人，暗夜里哭泣，白天笑靨如花。

這些，冷暖自知。

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美麗著，奮斗著，猶豫著，磨礪著，我們追求著高雅，淡泊。那些云淡風輕只有在你水深火熱之后才會漸變下來。

那么，我就一筆帶過吧，16歲到19歲，高中三年，我的學習成績維持在上偏中，延續小學，初中，被定為尖子生。老師說，上三本完全沒問題，努力向一本，二本沖。其實，我的成績應該還可以再提高的，但是，郭偉占據了我青春的心，我在于他坐同桌的第二個月寫信表白了。他說，你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們不合適。

從此之后，高中三年我過的很小心翼翼，明確的說，自卑一直充斥著我，我很漂亮，也很有氣質，我的學習成績維持在班級前15名，我的語文一直很好。老師們也很關愛我，我有朋友，有玩伴，但是我很孤獨，我越來越沒有自信。

好像在我的記憶中，愛情占據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只要我向別人表白的，都失敗了。

整個高中，我沒有戀愛過，連一個曖昧的對象也沒，沒有和男孩牽過手，沒有任何一個男生可以成為我的知己，沒有和男孩一起在校園走過，沒有男孩請過我吃飯，沒有收到過情書，我總覺得不對啊，這樣美好的年齡，至少應該有過愛情，為什么有的記憶只是默默凝望著郭偉的背影，為什么都是自己倔強而固執的行走的身影。

好了，高中時代過去了。我的十七歲燙了煙花燙，他們說，美到不能直視，但是，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愛情。

快要結束了，我不想寫下去了，我怕越來越近的故事會讓自己再次陷入自己的漩渦中，后來的人，后來的遇見，后來，我就開始談戀愛，無止境的，如癡如醉的，每一次的愛戀，就像是自己的初戀，小心翼翼，全力以赴，傷痕累累。

可能在愛情中，自己總是太過認真了，也太詩意和幻想化了，世間男子女子，純粹的愛情有多少，你已經長大了。

去年，如今，還是很任性，很情緒化，高興就笑，傷心就哭。你不懂的掩飾，你橫沖直撞，你自以為是，但是，許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果每一件事都很如愿，何來遺憾之說。

對于曾經路過我生命的人，除了感謝，道一聲珍重，各自安好。

來路，很長很長，只能你自己走，沒人可以幫助你。你必須強大，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你才可以過好這一生。

今天，午睡時，一覺醒來，突然想到，總有一天，你也會死掉的，死亡之事。太過尋常，你懼怕嗎?我想我是懼怕的。

好好活著，就是幸福。

明天，真正的24歲，我還有很多話要多自己說，包括你打算從今往后筆名改為“白茶”。你覺得這個筆名很配你的氣質。包括把自己的單身生活打理好。包括奮斗，自信的字眼。

包括，你還應該相信愛。相信一直善良下去，就會接近幸福。

我的姑娘，明天，生日快樂！

作者:夏若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