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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群山以尋目的,穿草木以覓道路,歷艱難以達終點,體刺激以結旅程。
至山下時,人人精力充沛,誓欲達到目的。山路崎嶇,幽窄幾不可通,開路有蛛網蟲蚊,行路有銳葉傷人,不禁高呼:行路難,行路難!草木淹沒頭頂,山勢漸增高,氣喘吁吁也。及于平坦處,登峰而望,莫言此山高也,更有高于此山者,嗚呼哀哉!繼續爬山,竹叢埋人,綠木蔭身,恍恍惚惚不知何處,真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之感。翻越一山,則又有一山耳!恰似無窮無盡,連綿不絕,值第三山腰,會師同僚,相與交流,互述感慨,有惺惺相惜之韻味。稍作歇息,邁步前進,不時將至山頂。禿禿無雜樹,皆風化之巖石顆粒,滋滋有滑落之險。會當山頂,一覽眾小,油油然生出成就感來。不親登覽,不知登高之樂,縱受疲累之苦,回望亦多征服之感矣。
下山疾,然失于路,竟至懸崖山壁,且吾不慎跌一跤,悲也。故沿路返回,仍不得出。于是派二人尋路,眾人林中歇息,熟料久無音信,眾人擔心。深山長谷,手機無信號,無法聯系。又候之,不時大聲呼喊,終有信,帶雜草叢得出于大路,眾人無不有原始歸來之僥幸。
將至海邊,有路奇哉。上纏繞藤蔓,下巨石斜坡,前進亦難。攀附而下者,約半里路,所耗時間也不少,眾人相扶助,方至山腳,訇然有波濤洶涌。疾走之。
至于出林木,聽濤聲,看海浪,遠天一色,萬波如頃。激動欣喜之情,躍然于外,迫不及待,涌向沙灘。其時也,真乃海風拂面,而不覺灼灼日烈;濤聲入耳,而不覺迢迢遠途。是時,置背包,除鞋襪,爭先恐后。溪泉之水以滌面,碧海之水以濯足。山泉之涼,足矣消暑,海水之藍,勝比青天。嬉戲攝影,踩沙踏浪,不亦快哉,不亦爽哉,不亦妙哉!及三刻,恐日暮,少做整理。眾人渴極,乃引山泉解,余掬而嘗之,入口甘冽,故集濟滿瓶,恨不能多攜,然后離去。插補一則,供君一笑:裝水時,美人柔荑共吾黑手一雙,顏色分明,余不禁赧然。
焦巖挺立,亂石雜生。有巨如萬斤者,棱棱角角,線條分明,不知何年何月;大如斗、小如球者,無有棱角,俱呈卵形,蓋因海浪日淘之。魚貫一列,謹慎前行,間有跳躍,見石隙穴罅甚大,而落足尤穩,不知緣故。平緩處,則大步飛奔,蹦跳如猿;艱險處,則提心吊膽,前后幫扶;逼仄處,只合身材嬌小者,堪堪而過;開闊處,即使膝有不便者,得得以行;升高處,縱七尺男兒,亦難攀緣;陡降處,然腿長歐巴,又有何用?回旋處,左右繞進,上下騰挪;無進處,巖重石復,及暗又明。可謂驚險刺激也,非身歷而不可體會之。
日色赤如金,夕陽矣,吾等仍路途遙遠,不禁心急,恰有快艇一,盤桓海面,呼喊而來,欲乘以離開。奈何價格不適,三番爭執,亦不諧,其人屯貨居奇,實為可惱,徘徊不前,終妥之。人于快艇上,風大,水快,激動而歡呼聲不絕,一刻鐘后靠岸遂歸。
除此之外,今日另有一事,足矣記之,開車司機陳師傅者,為人微胖而和善,熱情洋溢,且頗健談,幾為吾等導游爾,指點風景,接送迅速,價格公道。若二次至,當再召之。
同游者,龍華晚街、上沙小強、大興無淚、新洲美清等十三子,丙申年四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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