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夕陽》第八章：噴薄欲出

競聘風波為回到天堂中學的項目班孩子們爭取到了優秀的教育資源。可是師生是需要磨合的，在社會的普遍質疑下，恢復高中后的天堂中學高中部走過了籠罩在關玉秀事件陰影下的艱難半年。這半年里學生思想浮動，與新老師之間的不和諧時常發生。褚少杰與烏云琪琪格的青春沖動讓卜昱與侯征驚出了一身冷汗。為了解決學生青春騷動期心理困惑，引導學生們正確處理青春萌動。天堂中學接受侯征的建議，在天堂中學恢復高中后的第一個暑假期間組織了“中學里男女同學之間發生生理性關系利弊”的主題網絡辯論會”。

性在中國大陸社會是一個普遍存在又從來上不了臺面的話題。無論男人女人，私下里閑侃，性或與性有關的話題常常是主要談資。可唯獨不敢在媒體上與課堂上探討其中的利弊。對于正處青春期性亢奮的中學來講，這就更是一個禁忌話題，一個墮落的話題，一個體現人品位的話題。盡管無論學生間、老師之間、師生之間都會敏銳地捕捉桃色新聞噱頭，卻極少有人敢承認。做老師的就更虛偽了，甚至不敢在學生面前承認自己對異性有好感。

侯征年輕時從事班主任工作，那年月時逢洋風初入，每到年關市場上都會有暢銷的明星年畫，取代傳統節日主題的年畫。最追趕這種時髦的當屬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們。侯征從來不收學生的物質禮物，他給每個過生日的同學都要開個慶賀班會，禮物也只是內容不同用粉筆寫畫在黑板上的一詩一畫。孩子們在生日慶賀會上互道祝福，一起唱生日歌。甚至包括那些輟學的同學，大家都會遙祝他們生日快樂。許多輟學的同學，聽說這些都重新返回校園。因此，侯征的學生多淡名利，重情感交流。逢年過節，同學之間的禮物也都是明信片、千紙鶴等手工制作、明星畫之類的。起初孩子們買明星畫之類的新東東，還背著老師。一次元旦聯歡會，侯征提前到了教室，撞到了孩子們之間正在互送明星畫。男孩子手里的多是漂亮的女明星，女孩子手里的多是英俊的男明星。被老師接見，他（她）們都尷尬下意識地試圖把畫卷藏起來，可是卷起來的明星年畫太長太大無處放，有個大膽的女同學問：“老師，你喜歡男明星還是女明星?”孩子們都被她大膽的問題驚呆了，卻沒有料到侯征老師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她）們：“老師我是男人，當然是喜歡女明星了！”孩子們片刻的沉寂后，興奮地鼓起掌來。那個提問的女孩子從教室的最后排跑到老師跟前，雙手遞上一張漂亮的女明星畫。

在這之前，孩子們在侯征面前都很拘謹。侯征也時常感覺到孩子們的青春涌動在受著壓抑。經此一問，侯征用真實人性的回答打開了孩子們的心扉。他沒有接受那女學生送上來的明星畫，卻對孩子們說：“在老師眼里，你們都是漂亮的明星，任何明星都沒有你們美麗。你們如花似玉的容貌，難道還趕不上那畫在紙上的形象！”

女同學們紛紛上前與老師合影，幾個大膽一些的還要求與侯老師單獨照一張。侯征最后提議要與全班男同學合影，他告訴男同學們：“你們是老師心目中力量的象征，是未來這個社會的棟梁。如果說女同學們是美麗的花朵，那這份美麗就要靠你們去捍衛！”

褚少杰與烏云琪琪格的青春沖動，讓侯征再一次真切地感覺到孩子們噴薄欲出的青春活力。這力量是任何理性的措施都打壓不下去的，如若不進行及時有效地疏導，很多孩子會受到傷害。這也是侯征建議舉辦“主題”辯論的初衷之一。

“主題辯論會”的消息本來只是向天堂中學的全體師生發布了一下。可是消息不脛而走，在網絡里引起轟動。隨后不斷有媒體上門來印證這種消息，探問組織此活動的用意。競聘風波僅僅過去半年，天堂中學再一次專為輿論焦點。

盡管校方通過媒體一再強調，這只是一項天堂中學內部的學生活動，雖然通過擷英論壇舉行，但屆時會對舉行此活動的論壇“雨枝欄目”跟帖做臨時限制，非本校師生在活動期間只能注冊看到辯論內容，不能參與。可超出預料的是擷英論壇注冊量猛增，消息公布后不到一個月注冊量就超過了300萬。大大超出了“天堂杏壇”網站所使用的網絡空間容量，在升級網站空間時，服務商提出提高服務費用，在論壇增加廣告等苛刻要求。校方答應費用，但是拒絕廣告。結果服務商找了許多借口推遲增容服務。喆利集團網絡信息服務部對此提供了技術支持，集團新上馬的互聯網服務項目，也為“天堂杏壇”門戶網站提供了免費服務器托管。

在池宇軒的說服下，卜昱答應在“主題辯論會”舉行前的新聞發布中，介紹“天堂基金會”的捐贈與使用情況。公布天堂中學未來五年內的軟硬件建設項目。在介紹捐贈情況時，還較具體地介紹了捐贈企業。喆利集團決定將捐助天堂教育基金會的捐贈額增加國內市場產品銷售額的百分之一，請社會監督兌現承諾。

侯征并沒有反對介紹“天堂基金會”。他知道無論池宇軒有什么樣的慈善情結，都不會沒有謀利的初衷。能夠把眼光放得這么遠，進行名利雙收的投資已屬不易。天堂中學經過幾次挑戰傳統的風波，已經成為國內外輿論關注熱點。為了回報學生，他建議池宇軒在天堂中學校門東側建一座“登天梯”似的象征性建筑，在上面按次序把每次捐贈都刻在上面。池宇軒很快就意識到，此建筑一落成，各地媒體就會隨時關注。若再把捐贈分成若干次，間或捐贈，就能頻頻受到輿論關注，這對于擴大集團的影響是非常有利的，所以爽快地應允了。

“辯論會”在舉世矚目下開始：

今天辯論的主題是：“中學里男女同學之間發生生理上的性關系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天堂中學師生在擷英論壇“雨枝欄目”主題帖子上通過跟帖參與辯論，男同學為單號，女同學為雙號；非本校網友在論壇“爭鳴欄目”交流。

下午6：30辯論開始：

“主題辯論”組織方特別提示：所有參與的同學使用的注冊賬號只是個代碼，是通過隨機搶登錄的方式參與辯論的，已被搶登錄的賬號其他人就不能再使用，賬號只能識別性別，不能識別具體發言的同學是誰，你們使用的電腦都是安裝了冰點還原系統的，辯論結束后，辯論的內容將保存在臨時存儲器上，屆時所有發言同學使用的代號均隨著辯論結束后你們使用的電腦同時斷電被“★”號所取代，哪些觀點是誰講的，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每種觀點后面有“認同”與“反對”兩個按鈕，每個賬號能夠對每個觀點點擊一次，表達對已發表觀點的態度。

TT108：我認為是弊大于利，整個社會都接受不了這種事，有了這種事就將被看成是道德敗壞，升學、工作都將受到影響。如果再出現點意外，象關玉秀一樣東窗事發，在這個社會就無立錐之地了。

反對（91）認同（108）

TT005：校長都說了，這沒有什么不道德的。既然沒有什么不道德的為什么不能做?

反對（33）認同（516）

TT119：跑題了，今天是討論，這種事是弊大還是利大?不是道德不道德的問題。

反對（3）認同（137）

TT397：中學生之間的這種事正象侯老師說的只是時間不恰當。象半夜三更唱歌，開車時睡覺。沒有什么該不該，只能說弊大還是利大。總半夜三更唱歌要別人的命，開車時睡覺要自己的命。

反對（11）認同（683）

……

TT112：老師們不是總教導們，不要違背自然規律么！說違背規律就要受到懲罰。既然我們有了青春的躁動，順其自然弊怎么會大于利呢！

反對（57）認同（713）

TT810：人類社會的自然規律，不僅僅是指生理上的規律，還必須包括人類社會的道德規律、生活規律等規律，是人們所奉行的規律的交集。只聽生理規律支配，那是動物界的自然規律。

反對（1）認同（435）

TT258：是啊，動物沒有羞恥感，沒有語言、沒有道德規范，不會受到譴責。人類就避免不了這些麻煩。可是人類早一點十六七歲、晚些十七八歲就會有生理上最強烈的愛的感覺和欲望，卻不能享有這生活的最佳狀態。今后成就再大，也無法再享受這種激情了。那人生的意義豈不大打折扣。究竟是弊大還是利大，個人應該有個人的不同理解。

反對（73）認同（753）

TT673：餓你十天八天的，你還有什么“個人理解！”

反對（2）認同（711）

TT547：樓上說得在理，人類需要有尊嚴地活著。吃飽喝足，住上豪宅，你當然要有個人的理解了！

反對（）認同（678）

……

TT358：這種事對于女同學是弊大于利，對男同學說不好。傳統觀念把有過性行為的女同學看成是道德墮落，而對于男同學卻沒有太強烈的譴責。

反對（275）認同（403）

TT009：樓上幾位講的都有點道理。青春活力是美好的，可人生中美好的東西不能獨立于生活之外而獨自存在。男同學與女同學到了青春期，青春的活力噴薄欲出時是何等壯麗，可美好的東西如果處理不當，對于人類就可能是災難。中學生，經濟上還不能獨立，生活的本事還沒有完全學到手。如果在這個時期男女同學之間發生性關系，對于男同學來講倘若是不嚴肅的，不但有違人性道德，也會給自己造成聲譽上的危害，讓自己在以后的生活中難以被人接受。倘若是嚴肅的，真正地忠于情感，那就會牽扯相當大的精力，愛的力量一但釋放，是誰都難以制約的。智商高的男同學，背負上這種感情負擔，學業上就很難再有突出的成就。對于女同學，就更不利。事實證明，有過性行為的女同學幾乎百分之百都難靜下心來學習，今后很難有較好的個人發展。即便彼此都始終忠于這份感情，可貧賤夫妻百事哀，今后一生都可能生活在清貧辛苦之中。

反對（21）認同（719）

TT006：是老師吧?

反對（）認同（）

TT820：提到中學同學之間發生性關系，那就會同時有一男一女兩位同學，不能把風險分開來理解。正如樓上所說，青春的活力常常是超出想象的，愛的力量也是無法控制的。這種事一但發生，就難以停下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事情敗露，不但要受到輿論普遍譴責，倘或家長再不能接受，矛盾的發展就難以預料。學業基本也就無法維持下去。關玉秀的悲劇就是慘痛的教訓。在這種事中，女同學受的危害常常大于男同學。激情之下，再加上避孕知識的貧乏，中學生之間這種事是很難做到避孕的。而當今時代，由于飲食與生活環境的影響，男女同學的生理成熟期都大大提前，受孕的機率是很高的。一但懷孕，女同學受害的就不僅是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危害風險性也很高。人工流產手術也是有風險的，雖然意外死亡的機率不是很高，但由于人工流產，尤其是非婚女性的人工流產，往往不被社會所接納。手術缺乏必要的質量規范監督。造成從此不孕殘疾的現象非常普遍。這對于一個女同學來講，人生從此就將無法圓滿。甚至可能是此生更大悲劇的開始。

社會的排斥、輿論的壓力造成的心理創傷、醫療措施的不完善導致的高致殘率等等，讓中學里男女同學之間的性行為無異于飲鴆止渴，本來即將開始的美麗人生可能因此被毀。就象一個蘋果，在即將熟透的前夕，忍不住提前把它摘下來，這個“蘋果”就再也沒有機會成熟了。說輕了是暴殄天物，說重了是自戕。

對于男同學來講，如果你愛這個與你偷吃禁果的女同學，那么這份痛苦就是你們共同的，如果你不愛她，只是玩弄感情，這痛苦就得完全由女同學來承擔。這種事就男女同學來講可能利弊存在輕重，可就事情本身弊大于利是毋庸質疑的。

反對（13）認同（777）

TT588：老師，我聽說女人是為愛而生的，那么享受過“愛”死了也值了！

反對（316）認同（51）

TT400：這觀點跑題了，不過有這種說法。可是你要弄清什么是愛。愛是人類生理與精神的綜合感受。如果拋開人類精神的活動，生理上的性關系，就只能是一種欲，同所有野獸、牲畜一樣的欲望。如果把這看作“愛”，不但是對人類文明的褻瀆，也是對父母給予你的生命的褻瀆，更是對“愛”的褻瀆。

反對（1）認同（391）

TT700：生命是美好的，豐富的。你們完全有權利，有機會享受這份美好，這份豐富。

不惜一切代價地偷嘗禁果，得不償失。受到傷害的不僅是你們，還有你們的親人，你們的朋友。人類憑群體智慧成為地球的主人，如果單憑個體的力量，人甚至不是許多野獸的對手。如果你們的生活態度誤入排他性自我的歧途，那就是人性的墮落。你們終生能夠享有的就只能是欲，而沒有愛。我要提醒所有正處在你們這個年齡的同學們，人僅僅享有欲的滿足是活不下去的。當你們偷嘗了禁果后，你們會發現你們需要的還很多。而這很多“需要”都被你們一時不理性的沖動斷送了。如果給你們一個選擇：在恰當的時間（經濟上獨立身體完全成熟后）再開始你們生理上的性愛，然后終生享有人類全部的愛；另一種沖動之下品嘗后讓愛從此殘缺不全。你們愿意選擇哪個呢?

反對（13）認同（596）

TT191：老師，道理都明白。可是就是控制不了！

反對（）認同（697）

TT111：所以呀！平日里學校對你們的活動作了一些限制。這不是剝奪你們享有愛的權利，相反是為了讓你們都有機會享有完整的愛。某種時候“愛”是種猛獸，一但釋放出來，就無法控制。所以包括你們向往的西方自由社會，都是限制青少年早戀的。我們不否認早戀存在美好的成份，但是代價太大。對青少年的人生往往具有難以彌補的負面效應。學校限制日常男女同學單獨在一起，就是不想讓“愛的猛獸”傷害你們。

老師給你們講個楚莊王拒飲強臺的故事：“春秋時期，令尹子佩邀請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到自己的居所強臺飲酒，楚莊王愉快地答應了，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楚莊王卻沒有去。子佩驚恐地來問楚莊王：“大王曾答應到我那里飲酒，一切都準備好了，您卻不到，莫非臣哪做錯了?”楚莊王回答說：“不是你的錯，我聽說您居住的那地方，景美、酒美。像我這樣定性差的人，到那樣的地方去飲樂，恐怕會沉湎于美景、美酒流連忘返，耽誤大事。所以就改變了主意，沒有去。”

這個故事告訴大家，人性都有弱點。可如果能夠有自知之明，理性地對待，主動為自己設計成長環境，遠離誘惑，就不至于放大自身弱點的作用，就能讓自己少犯錯誤。楚莊王并非排斥美麗景色與美酒，他只是在自己的霸業（類似于我們今天的學業）還沒有成功前（不恰當的時間），不想因小失大，讓自己的人生平添遺憾。正因為楚莊王有這種自知之明，能夠理性地對待個人的欲望，才能在后來的霸業中一鳴驚人。“一鳴驚人”的典故就緣于此。

同學們，如果你們真的心中有那份美好，有了自己偶像。那就不要去傷害他（她），暫時不要釋放出“愛的猛獸”，等你們有能力駕馭這頭猛獸時，再去享受它。

反對（）認同（723）

TT558：老師，這就是你們常講的“兩利相權擇其重，兩弊相權擇其輕”吧！不是中學時代那種激情的生理愉悅不好，而是代價太大。我們應該選擇今后更完整的愛，更重的“利”。而不是現在就讓愛殘缺不全，這才是最明智的。

反對（5）認同（659）

TT700：是這樣的，同學們中學期間有了自己青睞的異性同學，這不是錯誤。也沒有什么不道德，相反是很正常的事。可真理與謬誤往往只差一步。如果你們能夠象楚莊王那樣減少甚至禁忌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就不會受欲望的困惑，去破壞屬于你們自己的那份美好。大家要想聊慰“相思”，可以找上幾個同學一同活動。環境就會把你們你的欲望束限在理性的程度上。倘若再把這種感情用在彼此激勵上，共同讓學業有所長進，以此共同去追求你們完整美好的未來，才不枉費這份純真的感情。

反對（7）認同（637）

TT228：老師，這樣一來，他們學習好了，將來上了大學，我們哪還有機會在一起呀！

反對（359）認同（291）

TT819：這就是中國人劣根性的反映。我要是上不去，就要拉上個墊背的。人的事業就好比在攀登梯子，西方人的觀念是，誰在我前面要想辦法超過去。中國人的做法是，誰在我前面，我要把他拉下來，我就在他前面了。所以我們這個民族有地球上唯一一脈相承的古老文明，卻在宋代以后始終走下坡路。即便在宋代，我們也是在人類文明尚在較淺層面時，憑借地理優勢形成的龐大種群，依據數量創造了輝煌。當人類進入智能時代，我們民族的優勢就不再。這種做法乍看上去似乎占了便宜，可是因此惡習導致民族衰敗，最終受害的是所有中國人，包括那些把別人拉到自己后面的國人。

一個健康的社會，應該為美好的東西提供充足的發展環境。如果你的偶像上了好大學，事業有了成就，在你的心理豈不更是一種精神慰藉。老師今天在此不說真正的愛是不求回報的，也不講什么高尚的愛只是一種付出。我們姑且放下那些有成就的同學所推動的社會進步，你同樣是受益者的觀點。一個被你愛過或者愛過你的同學，成為一個成功人士，那就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一筆財富。他（她）對于你人生的意義無法預料。如果你為了個人的欲望，拉上個同學來沉湎于本能的激情，那充其量這個社會多一個失敗者，多一份負擔，少了一份共同的希望。這種觀念至少是不健康的。

反對（37）認同（583）

TT808：我們只想從彼此擁抱愛撫中獲得慰藉。

反對（17）認同（796）

TT626：想法到還算有底線，可是不現實。這樣“愛的猛獸”就會被釋放出來，就不由你們來控制了。人的精神自控力是有限度的，有些時候生理上的需求是難以抗拒的。尤其是在你們這個年齡，是生理敏感最旺盛的時期，個中分寸很難把握。

提醒女同學，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是在23~30歲之間。雖然從理論上講，女孩子有了排卵性月經就能夠懷孕，但身體成熟還需要一個過程。女性達到青春期后，在下丘腦、腦垂體，卵巢三者的相互作用下，卵巢內的卵子逐漸發育、成熟、排卵、并分泌女性激素，對子宮及其它生殖器官給于周期性的影響。子宮內膜在此影響下發生一系列進行性的變化，即內膜增厚、血管增多、腺體分泌，但23歲前這些功能還在完善過程中，心理年齡也不適應懷孕。此時受孕，不但會受到世俗觀念的壓力與中傷，生理上也很可能會在不規范的流產操作中愛到傷害。這些年因此造成的生殖功能障礙甚至導致的生殖功能殘疾呈高速增長趨勢。你們的“底線想法”風險非常高，不宜嘗試。相當多的對身體健康的傷害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無法康復無法挽回的。

反對（63）認同（628）

……

“主題辯論”在論壇“雨枝欄目”激烈地進行著。關注這場辯論的網友們在論壇“爭鳴欄目”相同主題帖后的討論也熱火朝天地同步著。負責搜集校外反響的老師突然給侯征打電話，說在爭鳴欄討論跟帖中發現敫潤吉。他聲明他就是導致關玉秀香消玉殞的罪人，他明確表示，如果男女同學之間的感情是真摯，偷嘗禁果的行為不僅僅是弊大還利大的問題，而根本不應該觸及的雷區。因為毀滅性的風險隨時可能斷送其中一人或者兩人終生幸福。他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離家出走在外。

敫潤吉的出現，讓爭鳴欄同步討論轉了風向。譴責他的，同情他的，理解他的跟帖紛紛指向這個失蹤快一年的十八歲男孩。許多跟帖追問有沒有什么與媒體報導不一致的內情，甚至有跟帖者表示愿意接收敫潤吉到自己的企業工作。

侯征切換至爭鳴欄，發出跟帖。他知道敫潤吉在看，所以如實地介紹了他離家出走后的事態發展經過，說明了起訴他父母的理由。并且懇請他回來，表示希望他能回到新恢復的天堂中學高中部繼續學業。

敫潤吉：老師，我這一生都無法卸去這份罪惡感。我應該接受上蒼的懲罰。我愛我的父母，可是他們和我，我們一家人都是罪人。他們不但害了玉秀，也害了我。他們應該承擔他們的責任，我不怪你，不怪學校。替我向玉秀的爺爺、奶奶轉達我的懺悔，我曾按著媒體介紹的地址，給收養爺爺、奶奶的那家養老院寄去我打工掙的錢，雖然不多，也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但那是玉秀最牽掛的親人。轉告我的父母，不要找我。我是用手機上的網，很快就會換新卡。

侯征明白暫時無法說服這個仍然沉浸在痛苦中的孩子，所以他又發了一個跟帖：

你知道關玉秀同學在最后日子里是怎么看你的嗎?他在擔心你因為找不到她，沖動之下做出什么傻事來。在記者們追到教師公寓逼問她，是不是你強暴了她，她直到暈厥過去嘴里始終只反復說五個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們的行為可能是沖動的結果，可是她對你的感情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她從來沒有怪過你。自己都精神快崩潰了，還在保護你。你這種逃避會讓在天堂的玉秀靈魂不安，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面對殘酷的現實，應該回來面對你與玉秀最后生活地方，救贖你自己的靈魂。

老師渴望你回來！期待你回來！懇請你回來！玉秀同學在天堂的靈魂期望你回來！

敫潤吉發了最后一個跟帖：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