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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看到名字熟悉吧,呵呵,這是我們那夜聊的話,你說的,我記著呢,tao子心理一直覺得,得為這段話留下些回憶,為我們,為以下哪些和我們年少如此相似的人。
記憶無法中斷,時空倒轉蕩著秋千我們把自己甩到了2009年冬天。
第一章 笑容就著冰雪綻放在無法忘懷的眼底
如果記憶是我們每天相見的家,我希望我們安放的永遠是那段最純最靈美的歲月。
大雪封殺了一切有生的力量,在十字古街這個地方人際罕見,往日里的繁華與熱鬧此時變得無比的蕭條素裹,在尺厚的雪地里,人們更愿意待在溫暖的家里守著烤爐過日。白麗中學坐落在這個古街的正中心,此刻,三層的嶄新樓房里熱氣攀沿而上覆蓋的窗戶仿佛隔絕出一個嶄新的世界,一樓高一年紀的學生正在前后左右的亂竄,二樓高二的學生正在伏案睡覺,估計昨夜沒少翻墻出去上網,三樓稀少的教室里,我們看到胡子頭發亂蓬的幾個男生桌前人頭高的課本散亂的堆積。
“叮叮。。”教室外那煩人的鈴聲又響起來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報錯時間了,幾層樓里,明里暗里的聲音都在罵這個怪鐘,聲音不能相信,那就只能信視覺了,這個年頭已經開始流行起手機。還差十分鐘就要進班了,剛剛在操場上打了一會雪仗的三男五女帶著滿身的濕漉和揉虐說說笑笑的下了操場,操場很高,足足高了學校地基兩層樓有余,修在一個破敗的墳場上面,同學們每天跑在化作飛灰的尸體上依然有說有笑。
“話無言,你可真狠,你看你我后背,你竟敢直接拉開衣領往里灌雪,你等著,本娘娘一定會收拾你的”說這話的是一個身材姣好,嘴唇厚實的女孩,她叫火舞,外號自封‘何仙姑‘可是大伙閑她得瑟,就一直調侃叫她‘何首烏’此刻她望著一個長得還不耐的男孩說道,“。。。”只是無言的微笑,霆鋒似發型下略帶羞澀,不予爭辯的話無言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說話的器具很小。
“‘何首烏’,你就別對你的師兄發狠了,你看你師兄那臉,帶上假發都快成蒙娜麗莎了,呵呵。。你眼挫,我可看清了,那可是‘田螺嗦’放的哈,”說這話的是一個長得白凈壯實有股悍婦味的自封御姐,真名吳曉婷,人送外號‘吳孟達’,因著愛流哈喇子做夢而得名,此刻她說完就把抬起望向的火舞的眼神扔到了跟在話無言后一個身形精瘦眼神猥瑣的小個子男生身上。
“‘吳猛達’,你的眼神能不美國衛星嗎,天天遙感,你看把你家周猩猩搖的”說完這個精瘦猥瑣小個子指著一個被他說得青黃不接的眼鏡男子,那色迷迷的眼神不斷擠眉弄眼,仿佛里面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野史,逗得一起下來的幾人冰天雪地里踱著無辜的白雪放肆噴涌的笑。
可是他自己的笑,卻在碰到火舞那略帶性感的厚實嘴唇上凝結,他怕這張嘴,不只是因為它性感,更主要它大,在對同樣兩個靠嘴禍害賓朋的人來說,你比我嘴大就像兩個級別不一的拳手無法較量一般,田螺嗦又小小移了下眼睛,發現火舞熱潮上涌的臉上,只有一對烏黑的睫毛在隨風舞蹈,而那眼珠正不斷放大閃跳著火花,“哎呦,媽啊,”田螺嗦機械的在尺深的雪地里彈跳,而永遠有一個雪吧準確無奇的襲擊在那消瘦如猴的身上。
十分鐘很短,高三很繁忙,偶爾的偷閑記憶猶新, 一行八人踩著最后兩分鐘笑容歡暢的揣著看到教學樓的躊躇回到了304班級,教室里零星已經粘稠,空氣中停格著彌漫了許久屬于高考倒計時帶來的苦樂痛。
第二章 那回憶依著溫暖熟酣
一個摸樣有些禿頂的詭異男出現在三尺講臺,詭異男不變的永遠是那一副勢利埋沒于胸的慈祥, “同學們,時間經過十二年的懷胎,終于,就快要誕生喜樂哀愁這四個性別獨特的娃了,你們每天是否和‘老婆’ ‘恩愛’”停頓中。。。陰鷲一般的眼神掃過全場,無一人抬頭,“就看彼時當爹的感覺了,最后,”聲音放大,“好好愛們的‘未知寶貝’也許將有女大十八變的奇跡出現哦,”哦字拖得很長,全體狀似默默然,然而,角落里一個叫‘肥腸’的胖子心里卻暗罵,格老子的什么玩意玩穿越啊,“時間是我老婆,我是成績它爹的。我守著他們生個十八變。。靠。。這那跟哪啊”擼順了想不通的肥腸轉起筆后又似乎略懂,磨盤大的屁股隨著他的吊兒郎當椅子開始此起彼伏的呻吟。
“好,把書翻到杜甫草堂,”詭異男轉身毛玻璃黑板上粉筆灰奚落,身后一陣緊張的翻書聲,“話無言,起來背第一段,秦思隨后”詭異男說完,開始在三十多人的班級轉悠起來,不斷彈動的手指上總有一團甩不開的黑色鼻屎。
一個穿著高領毛衣的長發男子站了起來,坐在他身后倒數第二排的一個長相文靜的女孩望著他的眼神有些緊張,臉色有些潮紅,手指甲戳的掌心蔥白。
一段穿上現代衣裳的古文經過話無言較小靈美的嘴后,仿佛空氣中都彈奏著叮叮流淌的仙曲,班里面好聲安靜,一種叫享受的東西瘋長滋生,畢時,掌聲心理默許,然,接續后面卻好一陣無聲,同學們開始聚目射向秦思,只見她眼神癡迷,同座‘吳猛達’那個性格粗獷的女人趕緊迅猛的摔給她一個爆栗子,“春女,回魂了,冬天了,咱不思春了哈?”秦思定格的溫柔一下變得驚慌起來,六十多只眼睛全聚首了,抓住了她心中惹人羞澀的秘密。
以前文靜、淡雅的縈繞不見了,秦思像一個熟透的蜜桃竊生生的站了起來,性好老班靠在門外,苦思他老婆今天為何對他這般恩愛,若不,一段班級恩愛史有可能會減少錯誤與時間的糾纏,提前遭殃。
老班還是沒有動,他的眼神帶著笑意,皮膚一點也沒拉扯,秦思背的溫婉、嬌頓、坐在他前面的話無言搖著頭,心理有‘膜拜’的感覺,“背的比自己早”一絲怎會的語氣彈動著嘴角,落在欣賞不動的空氣迅速結冰龜裂融化。
‘吳孟達’看向話無言眼神中有幾列閃電炸響,頂上的兩股粗眉顯露的有些霸氣,無言感覺背后有一股怒火嗖的一聲扎在他身上,他感受著這股灼熱正在由一點向全身蔓延,細微而灼痛,還好他這人多靜少熱,身體里寒氣漸積頗多,定那放炎熱痛快的放肆了一把。
放學了,空蕩的班級里話無言在做著數學題,從他不斷掉落的帥發里我們看到那里全是一些未解之謎,我想如果他的毛孔會說話的話,一定會脫離他的身體,策馬揚鞭嚎叫著“娘啊,神啊、二次函數你娘的西瓜皮啊。。。此處省略一萬字,”“言蘿卜,還不吃飯啊,”秦思穿著一件白色的酒精牌羽絨服坐在話無言身邊,話無言衣領豎的高高,有些冷峻,秦思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收起了準備好的言語默默走到他后背用摘下手套惹人深吻的手柔柔的為他按著衣領至下,外面風雪如同慢鏡頭下盛開而旋轉的花,四周窗戶因人而散的更加的通透,在這三樓頂上,在這廣袤素凈綿延而至如同聚光燈打在已經班級只剩兩人的身上,溫暖一瞬間升騰,我們仿佛看到‘恩愛’打著橫幅在高嗨,‘甜蜜’揮舞著翅膀正撒著惹人夢幻的玫瑰。無言靠上了秦思溫軟的腹部,閉上的雙目擴散出漣漓,心簾里穿著友誼的恩愛開始慢慢天旋地轉,享受起閑云野鶴的幻想。我看到這長嘆,但是日后,他告訴我當他因著年份遞增嚼著而越顯懷念的記憶時,他無數次歸結自己為傻蛋。
第三章 錯誤延伸至此而痛
雪停止了笑容,寒冷把毛絨似的雪霜制造成了堅硬的冰吊在樹上草上,這個白茫茫的世界晶瑩剔透,一個早秋蟲兒退下的殼出現在冰吊里,如同琥珀,內影霸道。
話無言站在墻角吸煙,煙霧隨著空氣上升,寫滿憂傷,他在想一個女人,一個如同火一樣的女人,他不知道這幾天腦子中為何總出現這個女人,是她的熱情,還是她那滔滔不絕的嘴,他很想埋沒掉這種感覺,因為高考臨近,風花雪月蒙上了黑霜。
他聽到轉角處那個笑容心里顫了下,他不看光想就知道那女人在做著什么他已經記憶猶新的動作。
別看話無言語文還可以,可是數學垃圾,別看話無言長得還可以,可是他那個惹人玩笑的嘴不靈光,他對著這兩樣比他強的人都感覺到敬佩,而班級里這個他想念的女性無疑是最強的,她那笑容在他心里盛開一朵朵積攢成的花圃,他已無力連根拔除。“啊”沉悶的獸吼在話無言胸中掙扎,這如此感覺好生難受,好似自己不受控制,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想擺脫,可找不到一個最直接最快捷的方式,他脫下手套,跑到前面的那顆樹上使勁捅了幾拳又踹了幾腳,才頹廢的扶著樹蹲下,喘息,除了喘息就是喘息。
我干嘛要聽秦絲那死女人說要照顧她啊,現在可好把自己的感情搭進去了,別人還毫不知情,話無言現在一想到秦思就頭上冒泡,腦子里好像煮了一鍋開水似的。離上次打雪仗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這么厚的大雪根本就不給太陽面子,壯著體積雄厚,只脫了一兩件給大地看。離過年也沒多少天了,話無言覺得是該表白了,自己已經想好了,不能任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流淌,那樣會淹的自己劃不走高考這個獨木舟。深夜上自習的時候,六排桌子上面看不清人頭的書與書海誓山盟的黏在一塊,多少年的頭皮屑多少屆的沉重心思都在這里陰魂不散,讓整個三樓的樓板比一樓二樓重了一倍。話無言抓著從五指竄出的頭發,看著那個坐在第一排的人兒久久無神,那個淡藍色的羽絨服和那新盤起的頭發就好像在他鼻端一般,散發的香味令他迷倒,他審視著她周身蕩漾的一股好不容易安靜下的素靜,就著那姣好的輪廓什么語言都只匯為一句擁有,他開始寫情書,可是回給他的卻是“師兄,我也喜歡你”這讓他很無語,到底是喜歡師兄呢,還是他這個人,是嘛愛啊?他苦惱的像一灘不斷攪渾自己的糞水。
“嗨,言子,干嘛呢,色迷迷的眼神,”外號田螺嗦的小猥瑣拍著他的肩膀問道,“靠,咋個色迷迷了,俺這是色欲中求佛,哪像你求佛中色欲”他倆都羨慕和尚,就把學習念做求佛,無言道,“切,還不一個鳥樣,”小猥瑣一屁股坐在無言的大腿上,還來了一句“靠,還挺有肉感”
“你個基友”無言悲憤的道,
“咋了啊,整的給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小猥瑣捧住無言有些胡子渣的臉一陣作惡,這樣一種放松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能給他,大多數無言就像一個帶個玻璃罩人,他看到別人,別人也看到他,只不過卻感覺不到人肉的溫暖。
“你有沒有看到小獅子看你的眼神,這幾天好飄渺哦”要好的幾人都把秦思叫小獅子,小猥瑣道,“看到了啊,她在給我介紹對象呢,”無言說道著,低下了頭,“尼瑪,她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干嘛還給你介紹啊,有病”小猥瑣語氣加重了一些,“可別胡說,俺跟她是哥們,她把俺當女的,俺把她當男的,你又不不是不知道上回她帶稀飯過來,俺還和她共吃呢,呵呵”說道這無言翹著嘴笑了起來,正好對上秦思略帶思考的眼神,他不由的挑逗了一下,發現紅暈后,揉著心口回轉了頭。
“尼瑪就一蠢驢”小猥瑣搖著頭眼神低迷的走了,留下無言拿起了上課的筆。
第四章 紅塵里看著你修行
秦思低下了頭,剛才的紅暈惹得她現在心頭還一直在跳,她捂著心口處默默的趴在了高高聳立的書堆掩護下,她哭了,眼淚打在筆記繁瑣的課本上,浸的圓珠筆水肆虐擴張,我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要想他,為何看到他還是那么的把持不住,他不喜歡我,他看我的眼神永遠都是戲耍而不是細膩,一行字就著淚水滋潤的一塊荒蕪的紙田泥濘不堪,寫完后,她收起這一頁紙把它放在了心情的小金庫里,外面上了一把枯萎的玫瑰鎖,她把鑰匙扔在了紅塵里,滾滾濃煙,熏得她擒著自己的手合起,修行在一個只望著他但從此修行的寺廟里。
吳孟達和周猩猩的愛情進化的沒有任何的毛刺,周猩猩是誰?一個帶著眼鏡的小瘦子,正名叫周董名,在哪習慣熟膩外號的年代無言他們就這樣叫他,學習很刻苦,有點童第周的感覺,他和吳孟達還有點親戚關系,不過只是遠房的,血液已經淡化,兩人住前后莊,從中學時,這個周猩猩就喜歡上了那個很少有女生和他打招呼的另類,吳孟達一直欺負她,他呢,也不知道是有受虐懷念癥是咋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到高中,高中生理知識再也不是似懂非懂了,他心中的愛情的小萌芽咔一下破土而出,沒辦法吳孟達熟悉了這塊菜園,有菜沒菜她都會隔三差五的溜達一把,結果一個愿踩一個愿跟,就黏在了彼此的鞋底,此時,愛情對他兩人來說就像風風火火的豐收在經歷了冬天的荒蕪春天的滋潤與夏天的熱烈后,他倆閑著沒事就開著愛情大篷車滿村的亂轉,搞得我們那些“304村”的寂寞的單身漢和大姑娘們不約而同的在眼紅,愛情大爆發開始炸響在這個已經看到同齡人當爹媽的教室,高考也因憋久即離的暗戀退居第二位。
田螺嗦這幾天又猥瑣了,他的愛情在經過第十一個女人的擺手后,又陷于了低迷,這是無言他們幾個要好的在一起閑的淡痛時幫他算的,田螺嗦總是容易陷于一段感情,不管那女的開始對他好還是不好,只要他看上眼,他就在一個戀愛失敗打擊到體無完膚在到慢慢長出新肉后,又傍上另一個,殘酷的疼痛往往讓他忘記學習是做什么可是他的學習還是奇了怪的好,他的專情往往體現在他被一個女人殘忍的拒絕后又很癡心的倒在另一個拒絕的女人門外。有一夜話無言對他說,老兄我真佩服你,你怎么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拒絕下懷揣著不想上學一直堅持到現在的,他說的一句話直接將無言雷倒,“你們有學校上,還想上其他學校,我他媽連吃飯的碗都沒有,還不能撈鍋里的嘗嘗味啊,”是啊,女人是男人的學校,他把學校和碗放在了一起,田啰嗦永遠都是那么搞笑,你從他的話里永遠聽到的都是思索悠長的牛頭對著馬嘴。
綿綿無期的相思與猜測陪伴著無言渡過,放假了,在這個去年幾十年難遇的大雪發泄下,今年的雪還在拼盡全力的趕,身后的窗戶被噼里啪啦的過年鞭炮聲炸的心里一顫一顫的,無言躺在床上,頭拱在被子里面給火舞打電話,那邊的電話響了,“你干嘛?有事嗎?”那個經常喊大師兄的親笑語言不見了,吐出來的是猶豫與煩意。“我想聽你說話。。”無言的臉憋得通紅,心里膽怯的拉鏈拉開了千軍萬馬只有一人參戰的簡單話,“哦。。。。。”長長的無言,仿佛帶著無言跑了一個世紀,無言多么想她先說話啊,他想帶著她到他相思的海里走一遭,那樣她便會哭,“。。。那沒事就掛了。。。”手機嘟嘟音關閉了無言崩塌的心,他在自己相思的河里喝了一口咸咸的苦水,閉上眼,臉上扭出了疙瘩,沒有眼淚,流不出來,全捂在了嗚咽的嗓子眼里。
無言在聽了那夜田螺嗦對他說的女人、學校、和鍋后,第二天就在懷里揣著田螺嗦和周猩猩連夜幫他剪的熊膽來到火舞面前,火舞在吃飯,抬起滿嘴是油的臉,聽到無言斬釘截鐵顫抖不已的表白后,差點把吐得歡天喜地的胡蘿卜送到了無言青烏的嘴上,“師兄,你腦子沒病吧,”火舞那在別人看來是不懷好意的手在無言看來就像觀音老母接受點化的圣光,他接受這圣光的撫摸,看著滿臉的油花子倒退,之后只要你能想到的搞笑都在這場表白中出現了,無言就像一個捧著心向人效忠結果卻被人在心上畫了一幅小孩過家家的畫一樣憋屈。 第五章 你不屬于我我守著回憶繼續堅強的活天氣放晴了,年也拜完了,火舞看著爸媽在為年散下來的閑日子打理茶葉,她覺得幫不上忙就上去了,回到小房間,看著滿墻的弦子和張韶涵,她打開MP3又在反復聽著那兩首反復傷著又撫摸著內心的的 “私奔”“親愛的,那不是愛情”直到麻木,她不是不喜歡她的笨嘴師兄,只是以前傷的太深,那首私奔是她和前男友分手后最喜歡聽的,每次聽她都想象自己穿著一件長滿雙翅的華衣在充滿五彩絢爛的陽光氣泡下歡歌,只有這時她才覺得放下心中的硬殼是多么的輕松,可是當聽到下一首時,她剛溫暖的心就迅速的包裹,里面有一根堅硬的針,她看著一絲絲血從有些黑的心上沁出,她趕緊用手按著,直到陣痛結束,長出新的黑疤。外面白發的奶奶喊她吃飯了,她收拾了下眼淚,對著鏡子笑了下,“火舞,挺住!”之后我們看不到她任何悲傷,她又給家里帶來了歡歌笑語。
開學了,各自的新衣服在大雪過后破敗的學校吸引著希望多看的眼球,無言和田螺嗦抱著被子踩著還有些寒冷的陽光上了操場,一些早來的女生已經把自己不再盈香的被子交給了大自然,無言望著這些只有在現代才會出現的大片閨房私物,眼睛帶著搜尋的渴望,田螺嗦已經理了短發,說實話跟光頭沒兩樣,剛來得時候無言看著他,他特別得瑟,刷著鞋哼著十八摸,長滿青春痘的臉上幾個熟了的豆子也不擠,看著就像掛著幾個吃剩下的大米。“色。。啊。。娘的,看女生的被子。。”一聲絕對屬于被冬天憋久了的春意從田螺嗦猥瑣的嘴里穿著比基尼出來,無言望著這個嘴,趴在自己的被子上一陣無力,剛剛搜索不到的失落感又被氣憋了回去,他咬著自己的被子,被面被拉的老長,田螺嗦悄摸的來到無言面前,“老兄,好這口,要不咋去咬那床被子吧,我剛站那聞著挺香,”無言看著他指的那床哆啦艾夢占住的被子,直接抱起兩條腿不斷亂彈的田螺嗦甩在了上面,無言聽著不斷狼嚎的聲音,知道那家伙又在裝,還不知道是不是乘這個機會在做著有氧呼吸呢,“你們在干嘛?”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無言轉頭看到一個穿著粉色喇叭裝的可愛女孩,“哦,呵呵。原來是王樂倩啊,我。。我們在曬我們的被子啊,你沒看到嗎?”說著趴在哆啦艾夢身上的田螺嗦臉皮無比深厚的彈起了他躺著的那個被面上灰,“可,可你躺的我的被子,”粉色女孩羞紅著臉指著田螺嗦道,無語。。場面尷尬中,無言想裝作不認識拍屁股走人,可聽到了下面一句話,他直接想鉆地縫,“那個。。。”很大一聲咽口水聲,“呵呵,原來。。原來是你的啊,我說這上面怎么這么香呢,呵呵,有股雞腿味。。”田螺嗦的眼神由陰暗逐漸放光的說道,粉色女孩臉上如火燒,撒腿就跑,“唉。。。你別跑啊,你還有雞腿嗎?”我們不要臉的田螺嗦非常不舍的擠出一臉饑餓相追著人家姑娘撒奔的身子問。
過了十分鐘,世界恢復正常,田螺嗦拉著無言下了操場,“唉,哥們,你覺得王樂倩怎么樣?適不適合做女朋友?”田螺嗦望著很遙遠的地方道,冷風吹的無言蓋住濃眉的發角有些蕭索,“我覺得我得試試,”田螺嗦接著說,“嗯,對。。對。。就這樣。。呵呵。。”猥瑣的笑聲又突兀的出來了,田螺嗦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無比自豪的自導自演片,距離上次痛的稀里嘩啦的被甩剛過還沒兩月,田螺嗦猥瑣的春天又來了,“我說,言子,你看不到她被子,就不一定她沒來,她那種女的,你還不知道嗎?風風火火的,想開點”田螺嗦看著無言還是關在自己的思緒里急的說道,“什么她那種女的、她那種了,怎么的也比你的‘哆啦艾夢’強,都多大了,還。。。算了,祝你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痛死你呀的,”無言帶著煩亂的情緒一時火大的說道,“唉,言子怎么說話呢,嗨,就乘你這句話了,這女的我還追定了,哈,你等著,羨慕死你丫的”無言以為又是這丫的口舌之爭,可是日后兩人卻真的在愛情的跑道一路狂奔,這一時成為一段日后304班同學聚會人稱口贊的佳話。
秦思手肘著混混入睡的頭,靠在窗戶上,三樓的后窗剛好可以看到放學熱鬧的打飯場景,人頭攢動啊,可是那份喜悅感染不到她,她看到無言那個他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人正端著她最好朋友火舞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飯盒,正興高采烈的往食堂趕,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自從上次看到火舞的歌本后,她的心都塌了,那上面惹人淪陷的歌詞火舞那不著痕跡的描過,讓她覺得心糾,她知道這就是她陽光燦爛外表下最真實的聲音,她的心里多凄慘啊,秦思想到著深深的把頭埋在了臂彎里,好像那里還有完好如初的味道。秦思和火舞是初中同學,那時兩人就好的就巴不得把心放在一塊,她是看著火舞是怎樣從感情里掙扎起來的,火舞的第一個男朋友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鋒利的匕首,至今扎的火舞還心顫不已,那時兩人就像一對人人羨慕的飛鴿,飛在每一個羨慕愛情和平的人眼里,可是時間與習慣出賣了信任,彼此在經歷了兩年你親我嗲的時間之旅后,分的是殃及池魚,深仇刻骨,滿身嫌棄,痛撕神魂。她想起了火舞男朋友最后像罵狗一樣罵昔日戀人的話,她想把這句話拿在手里溫暖了在送給火舞,可是時間就是在回憶的時候覺得那么可惜。她又想起了火舞前段時間被追的事,那個班里籃球打得最好的男生,整天逗著火舞笑,她多么想看到火舞就這么一直的笑下去啊,可是在黑夜里,她看到火舞那不愿惹人擔心的身體還是在被子里抽搐,她知道這時的火舞是這個稀少的夜晚里最悲慘的一個,她多么想有一個人能再一次占住她的心扉啊,那樣溫暖的夜火舞將不再會獨自活在悲傷的山崗,對著月亮一次次哀嚎。
第六章 我在回憶里等你轉身
無言拿著的是一個系住了他歡快神經的飯盒,他像獨自占住一個未來美好憧憬的世界混在了熙熙攘攘的饑餓人群,火舞就在他旁邊的餐椅上坐著,他欣閱的望她修長的身材,盤起的腿,露出毛衣的手指玩弄的粉色手機,就這么看著,他想著時間停滯不轉,想著兩人磨耳廝鬢,想著兩人即使距離里也彼此眼里的溫柔。
在離白麗高中三十里以外,一個繁華的縣城邊緣,一個氣派熱鬧的高中里,一個荒草殘雪遍地的小公園土包上面,一個坐在石椅上抱書的修長男子,眼神思索與悔恨交加,他叫井里剛,是火舞的第一任男朋友,此時,離分手已經過去了一個春秋,但是漸隨日長的思念還是在他心里不斷波瀾,她想起了火舞,想起了他們曾經山盟海誓的甜蜜,可是他只能是想,懷念與刀在他心里不斷的觸碰,他感覺自己在被以前狠狠的蠶食,捂著頭顱他拿著一坨冰雪放在發熱的太陽穴上面,血管的跳動,屬于的正常才稍稍回來,“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我的心崩塌在說分手的那天,失去理智的那段時間,很短卻很長,我拿著你給的沉默與笑容不斷的砍著我忘記你的美好,次次見血,。。我如狗,瘋狂的咬著你曾經只給我的美好。。受不了。。受不了。。就獨自潦倒。。見你就逃”受不了疼痛的井里剛呢喃的唱著,昏黃的眼淚就著火紅的晚霞,燒的眼皮生疼。轉校至此一年多了,還背著那段時間最愛的歌詞,以前他不懂,背著只覺心里安慰,現在時間已經把他失去理智的心撥回到正軌,他覺得自己在回不去的戀愛中已經成為一個不能原諒的回憶。
火舞此刻躺在被窩里,黑夜屬于她遼博的情緒,他想到了那個傷他深痕累累的男子,又抹掉了翻到下一頁,一個籃球打得很好的強健背影出現了,看到那古銅色屬于陽光的味道,火舞覺得心里冰冷的感覺稍減了不少,“他是愛我的吧?為何?自從那次不見任何主動?難道不見我心弦波動還是我隱的太深?”幾個文字打上了她帶著隱藏的空間,做完這,她像抽出了體內所有力氣,呼呼的吐出了在寒冷黑夜里變成煙霧的空氣,只有眼睛還在這熟睡的寢室里眨著,她又想到她師兄,那個感動她很深的男子,可是她的心里那片屬于內藏溫暖的地方真的不能給他,也許她想你若早些出現會有,可是現在這個傷痕累累的地方已經裝修成別人的名字,我看著你在門外一遍一遍深情的喊,可是我就是不能再給你開門,你的苦我懂,你的深情我知,但我不能以,不能橫跨時間來與你相愛,希望你找到最好的,兩行眼淚屬于愧疚出現在火舞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濕潤白天又是干燥溫暖的床枕,心里很痛,她把身子翻過來睡。
無言這幾天一直都很激動,因為他覺得和火舞的關系又進了一步,他每天像一個噓寒問暖的保姆一般,跟在火舞身邊,替火舞坐著任何她需要的一切,他覺得只有這樣火舞才會發現他的好,才會有可能跟自己在一起。有時黑夜里,他自己都會覺得做的不錯,傻樂樂的笑。天氣寒冷,每天夜晚她都會把火舞送到宿舍后在回到教室把她那個淡藍色的大桶杯拿到宿舍,早上省著洗臉水,灌滿這個杯子,他只想讓她能感受到那種無時無刻的溫暖,每次她拿著她的大杯子過來給他倒水的時候他都覺得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妻子在對著他微笑,他為著這笑能把自己灌醉在所有想她的記憶里,夜晚,拿完杯子后,他都會在給她發一個信息,告訴她要把悶潮了一天的鞋墊拿出來放在鞋面上,因為這是他做了十幾年已經覺得習慣了的幸福,他想把他成長以來所有覺得的幸福都給她,那怕望掉自己冬夜里疲憊的感覺。
“我最愛的無言,我就要把你交給我最好的姐妹了,此時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能抱抱我,抱著我放下你的勇氣,”呢喃的話語配著不斷擦拭眼淚的手,這就是秦思現在的狀態,前面課本上面夾著一張無言那好不容易有張笑容的照片,她的眼淚滴到無言的眼里,無言還是笑,滴到嘴里,他還是笑,她把他拿起捧在心口,輕輕的嘶喃“你能不這么笑嗎?你知道我的心好痛嗎?”說完趴在桌子上,用全身緊緊的覆蓋著無言,好像這樣就可以體會到擁有,就沒有永遠失去。是的,這時的秦思把她最喜歡的東西交給她了姐妹,她覺得只有這樣,那個她看著心痛的火舞才會不那么每天將寒冷只交給黑夜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喜歡的,是送給她最好的東西,哪怕自己的心很痛,痛的忘記那屬于自己的回憶。
第七章 婚禮相遇才知此生年華可貴
“喂,言子,我說你好了沒,我可在你家樓下等著呢,磨嘰啥啊,”一聲電話催聲傳來,無言,滄桑了,剃著個光頭,在對著鏡子整理衣裝,雄健的后背讓他看起來變的真男人了。
“來了,來了。。。”順手抄起右手邊的一束鮮花,無言甩上門,關上手機下去了,“呵呵。。”一個大熊抱,無言和一個矮小的啤酒肚男子站在了一起,“我說,啰嗦啊,不錯嘛,孩子長得這囂張”無言抱起了一個粉嘟嘟的女孩看著她快哭的眼神,他又趕緊遞給了啰嗦旁邊一個長的貴婦樣的女子,“樂倩,呵呵,十年不見,你和螺嗦可越來扎眼了,”那個貴婦模樣的女人拿起金絲手絹笑了起來,“我說,大作家,你也是,長得給個羅漢似的,這婚你還結不結啊,真準備單身一輩子啊?”螺嗦看無言調笑老婆趕緊過來道。
上了一輛奔馳,疾馳的路上,無言看著這個十年不見的哥們感慨時光,真他媽的變態,自己成為了一個沒事寫寫小說的人,偶爾上上泰山,看看日出,在無聊沒有靈感就到西藏去住兩天,看看喇嘛,拜拜活佛,玩玩藏獒,而這個和自己十年間極少聯系的死黨,也成為一個文化公司的老總,以前那些沒錢和疼痛的日子都他媽的遠去了,現在卻開始變的不淡不癢起來,有時他總覺缺點什么,可是具體想又卻什么呢,他又不得知。
羅嘴灣,一個四星級的旅游度假地,此時一片繁忙喜慶,一輛奔馳風塵仆仆的停了下來。
“唉,終于來了啊,你個死螺嗦,十年不見,嘿嘿,還是這么猥瑣。。唉唉唉。。。這是你們家寶貝蛋吧,快拿來給姐瞅瞅,”一個體態雍容的女人指了田螺啰又像發現新大陸的抄起王樂倩懷里的孩子親了起來,嚇的孩子嚎哭不已。
“我說,吳孟達,你別嚇著孩子,這我可認了干女的”無言頂著個大光頭,看著田螺嗦猥瑣耷拉的表情,開口對道,“行行行,大作家發話了,民女可不敢不聽話?要不改天又在書上面把我寫成一個磨盤大臉的女人,”吳孟達撅著一個富的流油的嘴,瞅著無言光光的腦門道,對于這個光頭,她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已經成為了他的書迷。
“我說我們大家一起去看看我們的新娘子和新娘官吧,話說,也十年不見了,也該好好祝福他們了”一個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消瘦男子出來說道,已經在說話前打過招呼的周猩猩牽著他老婆吳孟達的手,走在前面,這兩口子一個是小學校長,一個在自家鎮里開著超市,日子過得紅火,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說無言,一會看到新郎官可要給點笑臉,別一副仇人過境的表情”田螺嗦拉著無言的袖口低聲說道,本來在車上他就想對無言說新郎官的事,可是無言一直沒問。
真的,無言不知道新郎官是誰,他以前的女主角給他打電話說結婚了老同學希望聚一下,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來了,“放心吧,都過去這么長了,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舍不得放下的人啊”無言微笑著堆起有些文學味的褶子說道,螺嗦無意間看到他鬢角的幾根白發心里陡然傷感起來,他又想起了無言知道真相和火舞分手的那個慘烈的季節,他是看著無言是怎樣經歷那瀕臨倒塌又從新粘合起來過程的,現在已過十年,想起還依覺凄慘。
一個盛大豪華的禮堂,一對璧人站在那里,四周靜坐著盛裝出行的賓客,“火舞小姐,你愿意嫁給米志胡先生嗎?一個牧師光華沐浴的說道。
“我愿意,愿意此生不管生老赤貧和我先生一起”
。。。。。。后面的無言都在微笑的淚水中聽下去了。
一個摸樣俊俏的成熟女子悄悄坐到吳孟達身邊,如果有廚藝界的老人看到一定會驚呼,“這就是那個費時八年收集豫菜千萬斟酌出中國第九菜系的奇女子”
是的這就是那個從小喜歡廚藝,勵志發展豫系菜肴的女皇秦思。
“我說死丫頭,你怎么才來啊,這婚都快結完了喝”吳孟達溺愛的看著這個以前的同座,心里佩服心痛同時涌出。
“飛機延誤啊,大姐大,呵呵,等會在說吧,我們先看看婚禮”秦思俏皮的笑道,眼神看到新郎官后,眼淚和著幸福又下來了,“皮膚還是以前打籃球的古銅色,兩人終于山不轉水還轉的走到一起了,這樣寒冷在大的夜晚,有這在火舞心里已經根深的陽光色溫暖,那是在也不需要眼淚來昭示思念的了”秦思輕聲細語的說道,吳孟達輕輕的拉著她的手,知道她的付出安慰著她波瀾起伏的心思。
低下頭,在抬起頭,秦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光頭,這個光頭她在一些書店和網站上面已經看了不下上千次,可是自從時光給彼此上上了距離之后,他們已經很少在見到真正的彼此,只是偶爾在電話里面聊上幾句因為漸大年紀形成的不易開口與瑣事掩蓋的相思。
賓客散場了,無言的花早已交到了新娘手里,她默默微笑的對新娘說了聲發自肺腑的“祝你們幸福!”火舞看著他笑,指著他的光頭說“好酷”兩人都笑了,笑的時光都望了他倆以前還那么在意彼此幸福。
默默轉身看到了秦思,無言微笑了,眼中淚水盈滿,秦思也在攏發的瞬間對上了這久久回思的眸子,眼中千嬌百媚的笑了起來。
四周,老同學的叫聲兇猛“結婚、結婚。。。。。”
作者: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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